那精干汉子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两人的比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萧紫烟却在一旁看得兴高采烈,不停地为她的师兄加油鼓劲。但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神态轻松,似乎并不是在真正的较量,更像是同门之间的练习,根本不像是在为她出气。
她感到困惑,不明白平时对她最好的二师兄今天怎么会和这个小伙子站在一边,好像在合伙欺负她。心里一酸,跺了跺脚说:“好,好,二师兄,连你也欺负我,我去找爹爹。”眼里含着泪水,转身就走。
正在比剑的两人看到萧紫烟走了,相互对视一笑,各自收起剑来,停下了战斗。
那道士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那少年,见他穿着打扮既不像是纯粹的读书人,也不像是个典型的江湖人士,有点不三不四的,于是问道:“请问兄台来自何方?”
萧紫烟本来已经走了一段路,听到道士这句话,好奇心起,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那道士听到萧紫烟的脚步声停下来,却装作没听见,笑着说:“我姓玄,道号明道。”
萧紫烟干脆转过身,背着手,笑嘻嘻地站着,脸上还挂着泪珠。
那少年也礼貌地自我介绍说:“我来自长安,名叫付云起。早就听说华山的险峻天下闻名,所以特地来游览。没想到冒犯了令师妹,还请道兄多多包涵。”
那道士玄明道心中暗想:“师妹顽皮成性,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已算是稀奇,怎会有人去招惹她。”于是他开口说:“远来皆是客,付兄若不嫌弃,可否到我们道观稍作歇息?”
付云起没有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玄明道转向精干汉子,问道:“这位兄台,您是与萧兄同行的吗?”
付云起摇了摇头,精干汉子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说:“我是渭南人,姓王,家中排行第六,以磨镜为生,大家都叫我磨镜王六。今日来华山,是为了给家母还愿。”
萧紫烟在一旁观望,见三人走过,忽然灵机一动,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付云起,好奇地问:“付公子住在长安城吗?长安城好玩吗?”
付云起虽然对萧紫烟之前的混赖行为有些不满,但当着玄明道的面,他觉得还是礼貌的回应,于是淡淡地说:“长安城很大,人很多,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