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起祁安之,祈宁之语气并不太亲热。
杨鸣则是神情愉悦地表示了自己想法:
“我自然是要与祁家联姻的,还得是你们这一支。不过呢……”
杨鸣想买个关子,看看祁师兄着急的神情,可顿了两息后,她自己憋不住了,得意的话不说出来她比听的人还难受:
“……联姻对象当然不是你祁师兄,而是你的幼弟祁安之!”
“当啷!”
祈宁之惊得手里的藏圭剑都握不住了。
他弟弟!
那才多大!
他张了张嘴,想问杨鸣是不是开玩笑,可看到杨鸣认真笃定的神情,一下子张不开口了。
祈宁之弯腰捡起藏圭剑,借这两息的功夫理了理思绪,平静下来。
杨鸣已经毫不客气地出言嘲笑:
“祁师兄,瞧你那喜怒形于色的样子!这是有愧连山真君的教导。我以为你是见过世面的呢,这么点小事你都大惊失色了?”
她也是记仇的,虽然她对祈宁之没有绮念,可优秀且貌美如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排斥,她还能不在言语上出点气?
被挤兑两句实在是最好的后果,祈宁之苦笑:
“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竟然挑中了祁安之。我心里,不,是因为我娘心里,祁安之还是个小孩儿呢!没人将他与联姻一事连起来。不过,此刻再想想,也确实不是不可。”
不应该惊异吗?
一个是还在娘亲身边撒娇的孩童,奶臭未干,出门还要人手拉着手。
一个是豆蔻年华的少女,能干老练得像老修士,已经可以下山历练、谈婚论嫁。
差距如此明显。
可是,祁安之与杨鸣的年龄差其实还不到十岁,这点差距在修道之人看来,还真是可以忽略。
在成长的早期,还能看得出孩童与少年的区别,可到了后来,当修为日增而容颜长驻,当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岁月在静修中悄然流逝,这十年的差距真的毫无影响。
道侣之间相差百年的不计其数,连晚出生千年的都有呢!
祈宁之自嘲一笑:
“杨师妹通透!可笑我竟然迷障了,惭愧!”
“不过……”
他还是有些疑惑:
“你也就在上清山庆典上见过祁安之一次,难道就看中了他?”
那个跟在娘亲身边娇气憨顽的幼弟,他身为亲兄长,也实在不曾看出祁安之有何过人之处,能入了杨鸣的眼。
杨鸣为人精干缜密、骄傲理智,别说是祁安之了,就是祈宁之,在某些方面也自愧不如。杨鸣粗着嗓子,又模仿起祈宁之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