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海一直很快乐,天天来要吃的,顺便抱怨祈宁之有多么不好相处,幼蕖听了只一笑了之,她是知道这两人亦是另一种形式的相看两生厌又不离不弃。
而且,有历练的底子在,真海心里仍然记着三人以姐弟相处时的情分,抱怨也是亲热的表现。
可外人听起来不一样啊!幼蕖听得有趣,燕华却是当了真,处熟以后,每每听真海抱怨,她就睁大了双眼,为真海鸣不平:
“祈宁之这么过分啊!真是讨厌得紧。真海师父,你老实易吃亏,还是别和他一起了!”
她宽宽的额头、吃惊的眼神、通直的语调,透出一股不谙世事的直爽,她还热心地给真海指路:
“真海师父,你们卓荦寺的人在那边呐!你就别理祈宁之了,他这种不合群的性子,就该一个人过!你去找你同门吧!”
她是很认真地在帮真海想办法,可爱之极,幼蕖扭过头去忍着笑,真海赶紧将话头转了弯:
“他这人就是这样,别别扭扭的。就是说话不中听,其他还好,也不是不能处。我们在西北的时候,他就这样,我们都让着点就是了。丢下他一个人也不行。”
燕华眼睛与声音都迸得更大了:
“怎么一个人?他不是也有同门吗?你就别照顾他啦,让他去找他的师兄弟好了。话中不中听也很重要的,太影响心情了。我告诉你,你忍着是你吃亏,不高兴得说出来。”
随后,她又醒悟了:
“哦,我知道,肯定是他这人太别扭,和同门也处不好。真海师父,你心真好,不忍心叫他落单。等他懂点事了,得多惭愧呀!”
真海挠挠头,将祈宁之形象描黑成这样也不是他本意,可燕华这一根筋的特色他也不知道怎么帮祈宁之扭过来。
算了,黑就黑吧!
燕华回头又跟幼蕖窸窸窣窣地说着私房话:
“幼蕖啊,你不是说那个祈宁之刚去少清山的时候就有些别扭?哼,我看是本性难移。我也听说过玄机门好多人都骄傲得很,以为有多了不起,要别人都顺着他呢!”
幼蕖不由有些后悔,她跟燕华说笑时,是提到过少清山的许多趣事,其中就有这位祁师兄初去时的尴尬。当时只是说着好玩儿,没想到燕华对少清山与凌砄师徒太过偏爱,又没有那种相处渐熟的情分,竟然将祈宁之看得无甚优点。
幼蕖少不得也帮着祈宁之解释两句:
“祁师兄他其实后来真的和开始不一样了,大家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