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宜还没说话,随春生先道:“不饿,吃了不少零嘴呢。”
随将军听后一巴掌招呼在她后脑勺上:“问你了吗?你还能让你自己饿着?”
随春生捂着脑袋挽住随夫人的另一边胳膊,告状道:“娘,你看他!”
“又打我!”
随夫人被她扯着,笑道:“好了!天天吵,你们父女俩也不嫌烦。”
“我都烦了!”
几人笑着一起往里走,走到门口随将军大声道:“哟!我闻着香味了。”
“快坐下吃饭,我都饿了。”
几人围桌而坐,随春生看着随将军,一脸得意道:“有两样菜是我做的。”
随将军拿着筷子,闻言,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警惕道:“那我可得小心些。”
“爹!”随春生一脸生气
屋内欢声笑语不断,随夫人给南善宜夹菜,慈爱道:“祝我们儒珍生辰快乐。”
随将军也倒了一杯小酒,举杯道:“来,祝我们儒珍生辰吉乐。”
南善宜也端起了面前的小酒盏,几人一起碰杯。
用过晚膳,随夫人给随将军使了个眼神。
随将军会意,找个理由把随春生忽悠出去了,随夫人拉着南善宜坐到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玉镯子戴在她手腕上道:“刚刚那些东西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这个镯子是当初我成亲时你娘送我的礼物。”
“今天我把它给你,就算是你娘给你的生辰礼物了。”
她笑着拉起南善宜的手,看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眼睛里染上了湿润:“这镯子我没戴过,一开始是嫌弃,因为我和你娘一样,舞枪弄棒的,觉得这东西碍事。”
“后来……”她话语停顿,叹了一口气,强颜欢笑:“后来是舍不得戴,这东西矜贵,怕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坏了,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南善宜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眶发烫变红,她那时太小了,这么多年她又不肯来她梦里一趟,记忆里的面容早已经模糊。
可她却记得她曾被她好好的爱着。
她想把镯子取下来:“这是娘送给伯母的,我不能要。”
随夫人却拦住她的动作,看着她慈爱道:“戴着吧,就当你娘还在身边。”
南善宜不再推拒,红着眼睛笑道:“谢谢伯母。”
随夫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满眼心疼。
也许是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她拉着南善宜说了好多话。
最后她看着南善宜一脸疼惜:“我虽然不知道老侯爷为什么要隐瞒你还活着,把你藏在金陵。”
“但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他这么疼你娘,又怎么舍得把你这个唯一的外孙女送到这么远的地方。”
“儒珍,在金陵你也别怕。”
“你并不是无人可依,我和你伯父都是你的家人,春生是你的姐姐,她会一直保护你的。”
她抬手摸了摸南善宜的脸:“你长的一点也不像你娘,可是性子却是一模一样的……
话还没说完,随春生就从外面跑进来了:“娘,我爹他又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