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声让他们起来,他身旁的侍卫走到屋内拿出一把太师椅放在他身后让他坐下。
跪在地上的杜广升和田丰冷汗淋漓,不敢抬头,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性暴戾,好杀戮,在南边,每日都有被剥皮抽筋的人。
宋洋很快端着茶出来,双手奉上。
康王接过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好似忘了地上跪着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膝盖骨都跪麻了,杜广升才听见面前的人开口。
“今年你们往南边送的银钱不少。”暗哑的声音沉闷闷的压在两人心里。
“辛苦了。”
杜广升抬头讨好回禀:“不辛苦,能为王爷效劳是属下的荣幸。”
“库房内还有大批赈灾银没来得及送往南边,王爷可要现在查看一番?”
把茶盏递给宋洋,康王道:“不着急,放在库房内又不会跑了。”
“广升,你先起来吧。”
杜广升面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鬓角的冷汗。
而这句话刚说完,跪在一旁的田丰终于慌了,一动不敢动,头皮发麻。
果然,待杜广升站到一旁后,康王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如有实质,岩浆刀锁。
田丰抬起头去看他阴翳的脸:“王……王爷。”
“本王派你来金陵时,是如何吩咐的?”坐着的人声音里没有情绪起伏
田丰不敢说话,支支吾吾:“属下……属下……
“不会说话,这舌头便拔了吧。”低沉的声音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田丰连连磕头,脑袋上都撞出了血。
“饶命?”康王冷笑出声
眼神杀意四起:“因为你金陵险些暴露!本王多年苦心经营险些毁于一旦!你让本王如何饶你!!”
“本王身边,从不留废物。”
此话一出,田丰再也没有了刚刚和杜广升说话时的趾高气昂,如丧家之犬,跪爬至康王面前,抓住他的衣摆连连求饶:“王爷饶命!”
“属下再也不敢了。”
见康王不为所动,他凄惨哀嚎:“王爷,属下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王爷饶过属下这一次吧!”
手里的衣摆被人毫不留情的扯了回去,下一刻,头发被人揪起拖扯靠近,阴翳暴戾的眼睛近在咫尺:“谁敢阻碍本王的大计,谁就得死。”
下一秒,田丰就被人拖到一旁,凄惨哀嚎声刚起就被人堵住了嘴,至死都没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