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书看着他紧紧盯着离开的背影,心中疑惑,他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云起。”他上前叫他
沈云起闻声回神,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道:“可有受伤?”
“无碍。”谢洛书摇头,看向渐行渐远的三人道:“你认识他们?”
握剑的手紧了紧,沈云起面无表情:“故人。”
看向谢洛书,声音冷硬:“回吧。”
回到龙鳞水师军营,谢洛书坐在桌前,面色暗沉。处理好伤口之后,随将军吩咐道:“都下去吧。”
屋内的下人都被遣散,只剩下几人。
看着缠绕着纱布的手,谢洛书眸中寒凉:“康王呢?”
随将军道:“看去向是打算从豫州南下。”
嘴角一扯,谢洛书道:“盯紧了,切勿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他这些年到底藏在哪。”
“是!”随将军回道:“沿途臣都会派人留意。”
微微颔首,谢洛书看向一旁的海渡:”杜府怎么样了?”
海渡道:“全部拿下了,就在军营的地牢里,插翅难飞。”
“可要现在审?”他问道
“等回了长安再审也不迟。”谢洛书平静道,人已经握在了手里,便不急于这一时
大张旗鼓的把他押回长安,那些藏在暗处的爪牙才会按耐不住,闻声而动。
明白了他的意思,海渡点头,想到什么,他又道:“对了,码头缴获的赈灾银该怎么处理?”
“自然是用在它本该用的地方。”谢洛书淡然回复,他看向随将军道:“在新的知府上任之前,这些事便先由将军代为打理。”
“陛下放心!”随将军抱拳行礼领命。
“臣这就下去安排。”
随将军一走,海渡面上轻松,手里的折扇一展,轻摇慢晃,好不得意:“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本可以让他把命留在金陵的。”一直站在窗边沉默不语的沈云起冷漠开口,将海渡的愉悦打断
视线落在谢洛书身上,没有波澜的眼睛里是不赞同,到现在沈云起都没有理解那一刻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选择。
“等了这么多年,我本以为没什么能动摇你。”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
“不过两月,就得你如此看重?”
“与她无关。”谢洛书下意识解释,不知为何,他不希望别人把这次失误归咎到南善宜身上。
尤其是面前的人。
毕竟她什么也没有做,失误的是他,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本该永远若无其事,坚不可摧的。
“无关吗?”沈云起平静反问,心中了然,
“周戈炎逃走对我们未必是坏事。”谢洛书坦然和沈云起对视:“他这些年不见踪迹,这次若能顺藤摸瓜,也便于日后一网打尽。”
“可是擒贼先擒王!”沈云起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站在谢洛书身旁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