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意外却不敢耽搁,处理好伤势后我即刻派人护送他入雁门关。”
“等着他回长安将一切告知陛下,同时让他带走的还有老臣的请战之书。”
他真切动容:“让出去的四关十六镇南家会拿回来,十五年之期已到,陛下一声令下,南荣军定踏马匈奴王庭,铁蹄所至之处皆是大晟王土。”
“川儿并未回来。”周朝运沉声道
“我知道。”南绣山泪目,在天下谣言四起,罪诏送至浮屠城时他便猜到了,南家大劫将至。
他道:“南荣军非召不得入雁门关。”
“雁门关处,枫儿亲自将小王爷交给了陈无咎。”
他看着面前的人,痛心疾首:“陛下!雁门关内有人生了二心!”
一旁的南郡书激动道:“王爷生死不明,南家所说一切都是空口白话。”
“这勾结匈奴叛国之罪,百口莫辩!”
撩起衣袍跪于脏污的牢房地面,他恳切道:“今日所说句句属实,请陛下明查,还南家清白!”
将自己的佩剑双手奉上,剑鞘上被血渍浸透,可见干涩斑驳,南郡书道:“臣是一路杀到长安来的,这一路刺杀从未断过。”
“明枪暗箭,全都指向南家!”
“南家到底为谁所不容!!”
“郡书!”南绣山剧烈咳嗽,出声训斥
周朝运没有反驳,无声对视之后他目光看向南绣山,话却是对一旁的海渡说的:“万图堂即刻去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川儿的下落!”
知道情况的紧急,海渡不敢耽搁:“臣领旨!”
此事之重不仅仅是王爷的安危,还有南家。
现在的一切风雨皆因王爷而起,祸及南家。
就像南郡书所说,若王爷无法站出来为南家证明,此事南家百口莫辩,其罪当诛!
如今民愤愈演愈烈,王爷不见一日,南家就要被架在大火上一日,要不了多久,百姓愤起,朝臣逼迫,陛下再不愿也得处置了南家以服众。
若今日侯爷所说是真,南家如果因为此事被诬陷诛族,便是折断了大晟脊骨中最坚韧的一段。
于大晟百害而无一利。
吩咐完海渡,周朝运转眸看向林寂莲和谢洛书:“川儿是在入雁门关后不见了踪迹的,严查护送之人。”
“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定要将之连根拔起!”
“是!”谢洛书和林寂莲行礼领命,转身离开。
没有再多言语,周朝运起身出了牢房。
沈云起离开之前,走到南绣山跟前蹲下道:“外公这几日好好养伤,过两天善宜会来看你。”
“此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谋害南家。”
听他提起心心念念的人,南绣山按住他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迫切追问:“儒珍可还好?”
“如今多事之秋,不要让她来见我,切莫让她掺和进来。”
那丫头若是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只怕是会哭的不成样子,徒生担忧。
脑海里浮现那日御书房她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沈云起反握住外公的手,笑着道:“她很好,外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