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很快便见底了,银月希往他的背后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垫。
洛洛嘿咻嘿咻的爬到寒彻面前的被子上,老神哉哉的叉着腰,背后有人的感觉就是好。
“你好能睡啊,都睡了三天!”手指头伸出了两个。
“你这是二”,寒彻讥讽地取笑他。
“不许笑!”洛洛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你可知,你睡得这三天,希希可累坏了,不吃不喝,就在床边一直守着你到现在……”
“洛洛……”
“哦——”,洛洛不甘心的闭了嘴,希希不让他说,他还能怎么滴。
希希这样好的小姑娘,可不能被臭狼给骗了。
洛洛小聪明一早辨认出了寒彻的身份,但他不能说。
不能说……
他只能作为命运的旁观者,历史的推动者。
如果希希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很伤心……
那位,哎,一切自有因果……
“你三日未曾合眼?”银月希眼底的乌青已经说明了一切,寒彻心疼的拉着她的柔荑,紧接着又询问道,“未曾碰一点吃食”。
“你在质疑我家希希的良心吗?”洛洛瞪着一对豆豆眼,颅顶已经遭到严重警告。
银月希平淡的回道:
“都是小事,不用在意。”
“来人,传膳。”
“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心疼,有人心疼!”
寒彻紧张的下令,不顾喉间的嘶哑。
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即将失去之际,他有多害怕。
害怕她就此从他的世界消失。
唯有面临失去,才能感同身受那样的痛苦。
还好,他成功把她留下来了。
但也……
“我们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弄清楚。”
冷酷的匕首抵在寒彻的咽喉处,清心寡欲的语气多了一分微不可闻的犹豫,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