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所预见的未来是绝对的,一切可能的变数都会综合其中,除非世界线变动,否则其预知绝不可能失效。谁都不能将其动摇分毫。
但说是绝对,只是说未来在观测后是绝对的,并不是他所预知到的一切是绝对的。他自己也说过,预知的掌控不是一场忠诚的卫道士之间的斗争。他所依赖的预知方式,正是他的缺点。对方只要知道他的预知方式,那么只要看过他预知过的段落,就可以利用蒙蔽路径的方式迷惑预知者,使之误认错误的结果,并忠诚地变成其预知中的麻瓜,自己无法逃离自己的手掌心。
这种时候,甚至预知本身都会反水。之前有一个拥有大量预知者的时代,就有对此的防范,以维持一切的稳定。
以此可见,预知是完全中立的。他不一定会帮助任何人到底,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踢下船,葬身鱼腹。
一个时代并不久远的远古诅咒,正是预备的如此机会。
那预知的孩子拿出一个木片,背面朝上递给那不属于这个时间的那人,开口叮嘱:“拿着,这是我很久之前就预知到的真言,预言中明确指定要交给你。千万记住上面的话,如果我因为失去预知的庇护而出现什么意外,上面的话就是拯救一切的必要条件。读完立刻烧掉,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当然,如果不慎泄露也不必追回。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让你回到原本的世界,再次把预知带回给世界。”
如果正如他所说,冢世界的目的便是为了防止对方定位本体,那么他回去的难度确实高,他确实难以再找到任何其他的方法。他以前也听说过试炼者的能力说法,他也随之接受了对方的解释,做好了与之合作的打算。
但就当他紧张的要接过那木片的刹那,对方那轻握木片的手突然收紧,话锋猛地一转:“但在这之前,先让我先看看这个木片上写的内容吧。这么久了,我都忘干净了。”
本来眼神复杂盯着他的元婴此时突然感受到了不对,面前这孩子的气息突然发生了变化,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闪现,她心底突然莫名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这孩子手中的木片突然爆发了一场极其猛烈的爆炸,铁身冲击之大,瞬间便把刚刚准备接过木片之人从破碎的门口掀飞出去,撞开了外层门,碰撞的内伤瞬间使之再也站不起来,在远处因徒劳撑地而抽动。
相比之下,明明更加脆弱的那个孩子,此刻却毫发无损,只是站在原地,好像被炸懵一般。
对抗过此目标的她瞬间便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那个早已被解决洗脑的格式塔,此刻又杀回来了。
逆转未来,制造冢世界,这种技术毫无疑问他惹的那个对手是掌握这种技术的。那么,以此回档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线后再变动世界线,针对打击,很容易便能制造一个成功的世界,并以世界为基础,让原本已经失败的地方的对手死灰复燃,打起遭遇战。
这是又一次预知的对抗,毫无疑问,对方这次的袭击必然是抓住了他们的错漏。
他们的逆转时间并不是严格的逆转时间,实质上是制造了冢世界,所以,从另一个角度看来,这些个玩预知的某种程度上是两个瞎子在跨越时空地互搏。在原世界,他们早就已经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