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的厮杀对真正的未来毫无意义。”
宗派的来者在教会的堂前以他们向各个门派许诺的未来相劝,却只能换来台上感到不可理喻的耻笑。
“现在想用你们珍藏起来不给人看的所谓真理来劝人?如此漫长的历史时段,我们这些自发组织,抱团取暖走出来的各个门派被你们挤在社会与资源的边缘苟延残喘的时候,你们把冻死在路边的饿殍扔进远离街道的野地的时候,怎么不来想办法解决问题?多长的历史时期都过去了啊。人都换了多少代啊。怎么到了今天,才有人来劝我们啊?现在让我们放下这么多年的努力,追逐你们建设的那些东西?你让我们如何对得起一辈子困苦至死的先人们?”
围观的群众们立场也非常明显,这些各门各派的人们对这些宗派来的人恨之入骨。教会建立的基础只是残破前朝法术的一丁点遗产,却已经几乎可以喂饱所有被隔离在秩序脚下的人们,使得他们人数多到完全没法正当解决。如此在完全的歧视下害死的这么多人,这种深仇大恨如何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宗派的来者并不在乎群情激愤,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等回望之时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如果你是来和平解决问题的,那就请回吧。我们不会再接受你们一脉相承的暴政。就算是为了安抚颠沛流离,渺小至死的先人,我们也会重建一切。每个人都知道,你们至今毫不悔改。你自己不清楚吗?”
这完全算不上谈判。这边明显无法交流。即使来的是宗派继承法以来第一代继承人中极具话语权的人,局面也难有丝毫变化。
然而来者并不打算放弃。
“我可不是奉命来谈判的。也不是来听你摆弄你无聊的谎言的。我是受我个人的想法驱使,结束这双方都磨刀霍霍的对抗的。”
“谎言?”
排山倒海的怒火可不想听他解释,若不是台上无令,台下众人哪个不想生啖其肉。
“怎么,你想否决自己前代的恶行,就凭你这一张嘴,开除在场所有人的人籍?”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宗派来者毫不客气,对台下所有人的怒火丝毫没有感觉:“害他们的是名门,建立这一切拯救他们的也是望族的后代。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一个阵地,统一起别人统一不来的人。你真觉得是字都不识的人从遗迹中有所收获,带他们爬出泥沼的吗?”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发怒,从背后直杀向这宗派来者。然而还未等接近,整个人便被未知的力量撕碎,穿过一大片距离被抛向相对的另一面。
这人本应该必死无疑了,可台上却有一人抬起手,那人撕碎的一切在其手边重组,随后一挥手消失在众人面前。随后,这个身影说话了。
“如果你不是来谈我们为之奋斗几代的事业的,那你可以留下来。如果是的,那么,我就得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了。”
刚刚的场景让现场立刻寂静无声。实际情况的变化使得人们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变化,后退等别人出头。
“当然不是。这世上不论谁有什么事业,都与真正的未来无关。与人有关的更是完全抓不到时代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