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轻笑两声：
“您老就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他们要玩明的，那我还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顶多给他们一人打两顿，让他们长长记性，但要是真敢玩阴的……那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他妈的黑手。”
说着，张玄相当自来熟的拿起桌上的茶具，开始给自己沏茶。
“有时候我是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从小在龙国长大的……”
看着张玄这样子，杨天霖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张玄也没接这个话茬，而是问道：“杨老，我听说，你原先有七个儿子？”
听到这话，杨天霖手里的扇子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微微黯然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悲伤，而是撇过头去，看向窗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嗯，是有那么几个不成器的小子。”
张玄看着杨天霖眼角隐隐闪烁的泪光，没有着急开口。
而杨天霖，则是自顾自的说：
“我那个大儿子，从小到大都不喜欢练武，每次我教他东西，他要么装傻充愣，要么就干脆装病躺床上，我总跟他说，在这年头，不好好强身健体，将来肯定是要有麻烦的，你看这不就应验了？还是没跑过那日本鬼子的子弹啊……”
“我那二儿子，倒是想练，可奈何天赋实在太差，跟我练了二十几年，还是那副样子，甚至比不上他大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成果。”
“还有那个老三，天赋努力都够，就是运气不行，学人家玩女人结果染了病，万幸的是，他没死在病痛的折磨之下……”
“老四……老四算是最好的了，练武练得好，读书也读的好，本打算过两年，这天下安定之后，到时候送他去国外见见世面，谁想到……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人还好不好……”
“还有，我那个大女儿啊……”
杨天霖这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了。
靠在窗台边上，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眼神中满是迷雾，似是在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
张玄也没有打断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
杨娟手里拿着些点心走了进来。
“哎呀，你看看我这……一聊起来，就没个完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这时候的杨天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
不过张玄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看了一眼时间后，便起身说道：“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杨老，我一会儿还有课，然后下午可能还有点事情要做，所以，得明天才能过来找你了。”
“哦？不再坐会儿了？”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