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维修钟表的经验吗?”
夜郎轻一随意问道。
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在柜台的玻璃上拂过,随即,指尖停在了某一处腕表的上方,那是一只女士腕表;虽然是女士腕表,但设计上不同于大部分女士腕表所强调的纤细、精致,反而显出一种强烈的主导意味:
冷寒的光芒;
造型古朴的指针;
香槟色的表盘,指针指向的数字由一颗颗方形钻石代替;
总体而言,这是一只很有特点的腕表。
更有特点的是,这只腕表是柜台的腕表中托举的次高的那个,最高的那只腕表价格是七位数,那么作为次高的这一只,想来价值也不遑多让。
虽然日元换算成人民币没那么夸张,但在八十年代的东京,这只表几乎等于一套装潢精致的独栋别墅。
夜郎轻一随意地将这只腕表取了出来。
赵政没有说话,他大概明白夜郎轻一的意思——
言语上回答没有说服力,证明给他看。
赵政眉头微扬,看不出情绪道,“这是一只很昂贵的手表。”
“是么?”
夜郎轻一笑了笑,眼底深处透露出内在的漫不经心和傲慢;赵政再次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夜郎轻一,绝对不简单。
根据【梦核巡回】所给规则,梦核人物设定的可转移财富值和人物的重要程度相关,羽弥美子和那位醉酒的社畜都不过是三十万日元,而夜郎轻一的可转移财富值设定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万日元!
这样庞大的财富值的话,在八十年代的日本东京,除了政府要员、财团的继承人、黑道重要人物外,可选项不多。
毕竟,这只是可转移财富值,并不是全部财富值,也就是说夜郎轻一的财富潜力比数字显现的还要可怕。
赵政在心中做出判定后,没有慌张,反而,笑了一下。
这不是——
目标自己送上门了吗?
夜郎轻一继续道:
“尝试一下,无论修成什么样,我都可以还原。”
就在夜郎轻一和赵政说话的时候,端茶水的一花也走了出来,正好听见自家哥哥说的几句话,瞬间,一花就不开心了。
“哥哥!”
夜郎轻一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一花快走几步,拦在赵政、柜台和夜郎轻一的面前,小姑娘叉着腰,不开心道:
“哥哥,我可是听到你和那位姐姐说,对助手没什么要求的,只是打杂看店就好了——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一花狐疑的眼神看向夜郎轻一拿出来的腕表,随即神情更加愠怒,“这是杜丽夫人的腕表,你不是说过,即使你来修都会有点麻烦吗?干嘛要这么刁难赵政哥哥,还出尔反尔?”
——小丫头虽然是一时间好感上头,但说话清晰、有理有据,瞬间就把自己的哥哥钉在了【出尔反尔】【刁难他人】的耻辱柱上。
夜郎轻一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脸上神情都变了一变,但随即夜郎轻一更是咬牙切齿——
夜郎一花这个外貌会社的顶级会员,真是没救了。
只是刚碰到这小子而已,竟然把自家哥哥的家底都抖擞了出来。
“谁说我要刁难这小子了?!这小子一穷二白的,我干嘛要刁难他?!”
一花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把赵政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虽然一米六的一花根本就挡不住一米九的赵政。
一花眯着眼睛道:
“那还要赵政哥哥维修这块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