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看了一眼坐姿端正的伊尹，又看了一眼神情扭曲的赵智，也轻咦了一声。
怪了，同样是灵魂体的存在，为什么伊尹可以闻见气味？
而且，刚才伊尹是“走过来”的，并非像赵智一样是飘过来的。
难道——
是因为伊尹是级别比较高级的灵魂体？
赵政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像。
思忖片刻，赵政想起了一个细节——
虽然伊尹说话文绉绉的，带着古人的习惯，但似乎他可以无障碍听懂他和赵智的话？
他和赵智的对话用的都是现代汉语，但伊尹都能很好地理解，即使古汉语和现代汉语有那么些相同之处，但也不至于对答如流吧？
赵政想了想，蓦地用日语说了一句，伊尹先生。
几秒之后，伊尹嗯了一声，“你叫我？”
赵政心中有了猜测，他摩挲了一下下巴，看向赵智，道：“伊尹似乎是与我的意识直接连接的。”
“？”
赵智疑惑地看向赵政。
赵政再次换了一种语言，用英语描述了一下饭团是怎样一种食物，这次，长桌对面的伊尹依然无障碍地理解了赵政的意思，且感谢了赵政的解答。
见状，赵政慢慢开口道：
“【大国重器】术法的部分内容吗？”
“所以，伊尹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个术法的一部分？是我在使用这个术法，所以伊尹直接与我的精神意识相连，所以他也可以闻得到食物的气味？”
赵政的神情有些古怪——
类似于能够共感的召唤？
赵政想到这，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赵政疼的龇牙咧嘴，但伊尹并没有任何反应，见状，赵政轻舒出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这共感并非没有限制，并不会无所保留地传递所有感觉。
不然，赵政总感觉怪怪的。
到此刻，赵政总算明白了昨天晚上【梦核巡回】发放的【大国重器】术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国重器】大概指的是每个国家或文明中存在的某样凝聚了精华的事物，就像青铜器《猛虎食人卣》一样；
而卜师伊尹作为青铜器中的守护亡魂之一，便成为了【大国重器】术法的一部分。
想到【梦核巡回】对这个奇特术法的介绍——
【可成长性术法】；
赵政不由得猜测，这个可成长性的意思，该不会是收集不同的凝聚大国文明的事物，然后，从其中获得各式各样像卜师伊尹一样的灵魂体吧？
赵政越想，越是觉得这个猜测最符合逻辑。
于是，赵政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那个问题：
“伊尹？”
“是。”
伊尹鸟羽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