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跳下马车,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良久。
马夫立刻就回来了。
“老爷,是世子殿下。”
“他说请您车上一叙。”
马夫说道。
纳兰右慈坐在马车里面,神情微微一怔。
马夫没有催促,而是等着纳兰右慈做决策。
纳兰右慈淡然开口道:“驱车去吧。”
马夫驱车。
当两辆马车将要错过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
纳兰右慈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纳兰右慈看到里面闭目养神的世子赵铸,朝着他深深一揖:“世子殿下。”
赵铸见纳兰右慈上了车,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道:“师父,不必多礼,快请坐。”
纳兰右慈坐了下来,抬眼凝视着赵铸,眼神中带着狐疑,“世子殿下,你叫属下了有什么事?”
赵铸开门见山道:“我见先生似乎有惊慌之意,为何?”
纳兰右慈怔了怔。
他佯装道:“世子殿下说什么,属下不太明白,还请示下。”
赵铸没有责怪纳兰右慈,继续道:“先生是我的师父,我对先生还是比较了解。”
“我在王府内虽然一言未发,但没有错过看每一位人的脸色,先生的我也看了,没有平时那么镇定,反而是给人一种惊慌的感觉。”
“我有些不太明白,还请先生解释。”
纳兰右慈闻言,愣了愣。
赵铸笑了笑,“先生不愿说,我也不多问。”
纳兰右慈似乎在考量其中的利弊,他答应过不能告诉任何人,任何人其中就包括了世子赵铸。
但是他也很清楚,若是不告诉世子赵铸,出现什么问题,也会让他愧疚。
现在陷入了两难。
赵铸没有催促,反而是脸上愈加平静。
这也让纳兰右慈看到了另一个赵铸,平时赵铸在他的门下学习,都是恭恭敬敬,谦虚有礼,但今日的表现,却是有种老成谋国的感觉。
良久。
两人似乎心里都在挣扎。
纳兰右慈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望向了赵铸,“世子殿下,我是担忧啊,这一次,或许就是咱们南疆的灭顶之灾。”
赵铸没有惊讶,而是点点头道:“老师不说,我也知道。”
纳兰右慈凝视着赵铸。
赵铸咧嘴笑道:“其实不用老实说,我也知道。”
“何况,北凉的世子殿下,也给我来了一封信。”
纳兰右慈一惊。
赵铸没有隐瞒,将信递给纳兰右慈,说道:“先生不妨看看。”
纳兰右慈拿过信,立刻看了起来。
他微微皱眉。
“殿下,你是怎么想的?”纳兰右慈问道。赵铸微微一笑道:“我也想过,做个安乐王爷,但是仔细的想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你想想,咱们身后,是南疆,咱们麾下,都是跟着父王打天下的悍将和能臣,咱们要是做了这种不仁不义的事,岂不是坏了规矩,寒了人心,到时候……恐怕会激起更大的叛乱。”
纳兰右慈没有多言,而是沉默了。
赵铸说道:“必须要打,就算是死,也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