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疑惑的就是姜蝉衣怎么开始掘土了?
而且姓宁的小子人呢……
“蝉衣你在埋什么?”
姜蝉衣看了看土坑里的棺材,又看了看自家师父,悄悄掐了个剑指。
然后挖土的速度更快了。
……
明州城,邸舍客房。
“真是胡闹!”
方仲慧瞪了姜蝉衣一眼,一拍椅边扶手,喝道:“跪下!”
姜蝉衣心中百般不情愿,可方仲慧对她而言亦师亦母,烦躁地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视线余光瞥到在旁边偷笑的宁言,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狗男人使坏,自己又怎么会被师父责罚!
凭什么自己跪着他还站着!
宁言还在一旁看乐子,骤然感到膝弯被人来了一下,一个站不稳也跪了下去,脸上带着些许茫然:“我这……”
方仲慧看着齐刷刷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微微一愣,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这阵势是要拜堂么?”
拜……拜堂?
姜蝉衣和宁言下意识看向对方,噌得一下都站了起来,满脸嫌弃地往两边挪动,生怕动作慢一点让人误会。
“算了算了,别跪了,过来!”
方仲慧也有点拿宝贝徒弟没办法,招招手示意姜蝉衣走到近前,指着宁言说道:“蝉衣,给宁公子道歉。”
这次若没有宁言,她们想拿下灵清上人绝非易事。
蚁多也能咬死象,何况分水别院还有五虎金刀坐镇,强冲进去抓人根本不现实,而灵清上人又极为狡猾,在知道有人对他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恨不得睡觉都贴着吴唐,哪会露出破绽。
宁言不光找出了灵清上人的位置,更不惜以身犯险引蛇出洞,给她们提供下手的机会。
这是何等的丹心侠骨。
没想到他没死在灵清上人手里,倒是差点让她徒弟给活埋了。
方仲慧的血压是有点高的,见姜蝉衣一脸不服气,又道:“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了么!”
姜蝉衣梗着脖子,眸子中霎时蒙上一层雾气,嘴巴无声地张合,那几个字却始终难以说出口。
她从没想过,道歉竟然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
“方前辈言重了,我和姜姑娘只是在玩闹而已。”
姜蝉衣闻言扭过头,愣愣地看向宁言。
他为什么出言给自己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