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是我流血了么?
鼻间隐约传来些许温热,赵阿龟的双唇无声得翕合着,下意识用手背一抹,湿漉漉的,唇边还能尝到有一丝丝腥甜。
我怎么,流血了呢……
下一刻,她突然失去意识,从空中直直摔落。
“嗯?!”
吴清惊疑了一声,只是他到底还存了些警惕,生怕是这小子意图诈伤偷袭,拳势蓄而不发,直到看到对方果真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才急忙收招。
他本就只是想制止这场争端,如今祸首既已失去反抗之力,没必要再为了争一口气杀人泄愤。
可有一点他没想明白,这赵大……怎么就昏过去了?
吴清长吐一口浊气,驾着遁法缓缓落至赵阿龟身前,盯着她看了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双手。
原来——
老子现在这么强的嘛!
那么一个武道奇才,光是拳风就能把她震死了?!
不对,大过节的,不会回头还要老子写报告吧?尻,晦气……
“马二爷!风紧扯呼!”
又是哪个鸟人在说黑话?
吴清分心之际,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马宛若一条匹练,蓦地划破长空跃入场中。
“喂,谁家的马……”
还未等他说话,那白马的后蹄已是重重踏在他胸口,他本就由于仓促收招气海震动,一不留神还真被踹了个趔趄。
白马仿佛晓得这汉子不好惹,踹完吴清片刻也不敢停留,叼起赵阿龟就甩到自己背上,四蹄一起越过人群,跑路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你他娘的……”
吴清眉毛一竖,揉揉胸口正欲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他对着一头畜生骂半天对方也不见得听得懂,于是调转枪口对准了那个说黑话的鸟人。
“你!他!娘!的!”
管雄一激灵,裤子又湿了一遍。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失禁他已经记不清了,此时他甚至顾不上吴清的怒火,裤子湿归湿,眼睛则贪婪地盯着地上散落的玉简和秘籍。
这些宝贝刚才被二人交手的余波卷到天上,如今战斗平息,自然也跟着赵阿龟一同摔回地面。
赵阿龟不识货,他却是认识的。一些宗门会将价值较高的功法或武技记录在玉简上,换句话说,玉简里记载的通常都是能直指中三品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