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然的大脑里同时闪过一个画面，很急，很短，一闪而过，如同天上的那颗陨星，稍纵即逝却真实的出现过。
李昊然怎么会放过如此重要的线索，紧闭双眼将这一缕思绪强行截留，脑中那个画面不仅模糊，甚至可以说是瞬间湮灭，哪怕是被李昊然精准的捕捉到，最后呈现在大脑里的画面只有一片炽白。
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炽白。
李昊然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这么重要的灵感怎么可能只是空白？
可就在短短的十息过后，李昊然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轻声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明亮如一汪古井，平静无波。
“切，原来是这样。”
那一片空白，并非旁人随意丢弃的废纸，也不是大脑短路造成的幻觉。
李昊然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那时的他兴奋异常，眼睛里如现在一样，只能看到一片炽白。
“就是那一刻的感觉，在祁县水寨时，我作为实验挥出去的一刀，当时的眼前就是一片炽白。”
“在当时确实有一点让我疑惑，但是因为后来异军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没来得及细想。”
“当时的我几乎使出了自己能够爆发的全部力量，真气与气血灌注经脉，肉体达到顶峰，精神力包裹黑长直，意也在那一击凝实，最终爆发了如同星辰坠落的一击。”
“那一刻对力量的掌握和使用力量爆发的感觉太过强烈，甚至有了自己可以毁灭 一切的错觉。”
“不对！那不是错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昊然强压心中激动和兴奋，紧闭双眼，继续回想当时的情况。
“在爆发出那一击后，身旁半径十米范围内几乎全部被能量吞没，而当时的自己却能全身而退，除了发梢有些烧焦的痕迹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灼伤。”
“是啊，那一击是我斩出的，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对我产生伤害的。”
“可是，可是除了我自身，当时的我身上还穿着铠甲和衣服啊，如果我的本体可以抵挡自身造成的伤害，可我身上的衣服绝对经不起那一击爆炸的灼烧，按道理来讲，我最后应该只留下一具光溜溜的身体啊？。”
“感觉，对，当时的那种感觉，那种力量的掌控感，那种拥有无尽力量的膨胀感。”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来分析的话，那么当时那一刹那的感觉，应该就是已经达到四品的强度了。”
“我在力量爆炸的那一瞬间，粗略的浅尝了一下达到四品才能掌握的力量，就是这股力量将我的周身笼罩，这才保住了我身上附着的衣物，换言之保住了我的节操？”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的那一击，几乎消耗了我所有的精神力，头晕脑胀甚至跑路时脚步都有些虚浮，难道那是掌握了身体无法承受的力量造成的反噬？”
“假设当时的我破格体验的那一把就是四品掌握的力量，那按照我现在的实力，实在是有些太短了。”
“一瞬间，和长时间······”
大脑中抛出了一个如此深刻的命题，作为一个男人，谁又愿意自己既短小，还不持久呢？这样的标签贴在身上，那不是要男人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