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张富早早用过晚膳,来到府邸前厅内。“报,孟达到访。”张富一点都不意外:“让他进来吧。”孟达进来后看见张富早已等候多时,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在下有一计,可保汉中无虞。”张富笑道:“子度快快请讲。”孟达开口:“白水关易守难攻,吴懿肯定不会率大军强行破关,很有可能只是一偏师佯攻了。然后再汇合严颜从米仓道直入汉中。”张富点了点头,孟达继续说道:“所以,在下建议,白水关兵力也只留一偏师,将大军悄悄撤到汉中,坚守汉中,等着严颜大军来即可。”“你是说,请君入瓮?”孟达一脸得意:“正是,西川道路险阻,运粮不便。特别是米仓道,即使益州再富足,运不到前线,孤军深入的严颜也只能白白损兵折将。到时候,我们趁势掩杀,定能大胜。”
张富思考片刻,叹了口气:“子度此计确实可行。只是我父亲在汉中经营多年,汉中是当今世上少有战乱的地方,百姓安居乐业,才会有很多关中之人举家来到汉中。如果,我们为了胜利,让严颜大军兵临汉中,这一路上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生灵涂炭。”孟达不甘心劝道:“公子,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能引严颜深入,再一举歼灭严颜队伍,刘璋将会元气大伤。到时候,益州之地百万户人家皆是天师子民。”
张富又说:“若是严颜稳扎稳打,不急着兵临汉中城,只是一点一点蚕食汉中,那我们又能如何?一郡之地在一州之地面前又能坚持多久?”“这,……”孟达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之际,不要让战火烧到汉中,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也是对那些支持张天师的百姓最好的保护。”张富搬出张鲁来婉拒孟达。在张富看来,一是孟达此计有点太过保守了,若自己只守汉中城,那严颜兵不血刃完全可以蚕食汉中,汉中更是坚持不了几年。二是张富现在还在等,等法正的计策,毕竟是自己到三国以来见到过的唯一一个智力超过95的谋士,想看看法孝直到底能有什么计谋。
孟达听后有些失望说道:“是在下唐突了,没有考虑周全。”张富摆了摆手:“子度言重了。你在年龄上还是我兄长,以后有什么想法尽管来商量就是了。”说完又喊一声:“来人,中郎将献计有功,赏金百两。”孟达听后顿时转失望为欣喜:“谢公子,只是无功不受禄,在下愧不敢当呀。”张富笑着说道:“子度啊,以你的才能不管投靠马腾还是李傕,都会委以重用,你不远百里投奔我汉中,我心里甚是感动。当今汉中尚小,只能先赏赐金银。待到平定益州之时,定当封侯拜将。”好的老板都会给手下人画大饼,张富对此更是再熟悉不过了。孟达更是连忙谢恩。张富看着孟达走出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想,此人好利,若是投其所好,好好利用,以后应该也会忠心耿耿吧。
转眼已经到了深夜,张富端坐在正厅,还在等待着谁。白雪又给张富添了杯新茶:“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张富揉了揉额头:“待会还会有人来的。你先休息去吧。”“好吧。”白雪下去没多久。就有人来报:“报,法正求见。”“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