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撤的轻松,因为没有任何压力和试错成本。但蜀军可不一样,特别是后续得知这个惊险之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张富,更是吓得一身冷汗,但凡法正没有提前做好防备,被吴军掏了后方,蜀军可是直接死翘翘了,这是水上,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越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张富就越是庆幸。后来山都港被攻破之后,一边支援襄阳,一边快速让法正和孟达等水军上岸进入港口,据港口防守要简单得多,这些都安排完之后,张富才彻底松了口气。
同时,法正也留在了山都港,以防吴军和仲军再次袭击,所以此刻并不在襄阳城下的军营中,倒是张广是跟着张富过来了。
张富回到营中,看到张广已经在此等候,不免诧异:“二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怎么了?是这军营住的不舒服吧?要不明天我让人带你去襄阳城中歇息吧,暂时也不需要打仗了。”
张富挺关心这个弟弟的,还以为他是住不惯军营,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张广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多谢大哥好意,我既然选择跟你出征,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
“噢?那是因为什么?”张广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凑近张富耳边说道:“大哥,前两天刘公子来我们营中不是说襄阳守卒皆战死,十不存一。我在想我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直接偷偷拿下襄阳,这不就能在荆州立足了?”
张富听到二弟如此说道,心里颇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才17岁的孩子竟然能提出如此狠毒的建议。不过转念一想,17岁已经不算小了,古代的男人许多这个年纪都已经上了好几次战场了。更何况自己也是17岁崭露锋芒的。
张富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挺细心的,偶然间的谈话你也听见了。”然后张富就坐了下来,话锋一转,正色说道:“二弟啊,我要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刘琦说襄阳守卒全部战死就真的死完了吗?”
“若是襄阳里还有比我方人数更多的军队,我们又该如何?”张广道:“我们还可以……”直接被张富打断:“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我们可以趁着刘表放松警惕之时,直接背后下阴招,打一个出其不意。”张广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但张富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当今最大的敌人是谁?是刘表吗?不是!刘表不仅算不上敌人,反而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友军。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明白吧?若是刘表这次被仲吴联军消灭,不管是谁占据了荆州,下一步就可西入益州,威胁我们!”
“所以,我才选择出兵援助,将战场放到荆州,趁着刘表还有一定实力和影响力的情况下,来帮助他们御敌。换句话说,我们可以把刘表当成益州东部的屏障,至少风头无两的孙策没办法直接攻打我们。也避免了被南北同时进攻的风险。”
“这个道理你能明白吗?至于那些战船只是我敲的一点好处罢了,毕竟船再宝贵,时间长了我们益州也能建造出来。”张广听后,脸有些红扑扑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年纪,确实眼高手低,想着能一飞冲天,所以很希望自己的计策被采纳,并且成功实施。到时候,父亲和大哥也会多夸赞夸赞自己,根本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