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与王逸飞共度的片段,如电影般自然流淌:夜深共处一室,两心相守,清风明月,不为红尘所惑;于青蛇帮巢穴深处,面对冷酷枪口,他从容不迫,瞬间化险为夷,不为暴力所惧;目睹家中豪车华宅,视若寻常,谈笑风生,不为财富所动……思绪至此,她不由轻呼:“哎呀,爸,您别说,他似乎还真有这份超脱呢。[]”
“现在明白了吧,”乔世勋语气凝重,“所以我建议你与他保持普通朋友关系就好。”
“哼,这有什么难?”乔云娜嘴角微翘,“他做得到的,我同样可以。与他相处,彼此心无旁骛,不正是不为美色所迷?我家财万贯,刷卡刷到手软,区区金银怎会动我心弦?自高中起,多少权贵子弟追求,我却不屑一顾,这难道不是不为权势所迫?那次深入匪窝,虽是他护我周全,但我们并肩作战,我亦无所畏惧,不为暴力所胁。”
“你这逻辑真是奇特。”乔世勋听罢,哭笑不得。“本来就是嘛,”乔云娜撇嘴,“在我看来,他也没什么特别。”
“话已至此,你若执意,我也无能为力,”乔世勋语带凉意,“有句话本不愿说,但见你执迷,作为父亲,不得不言,免得你日后进退维谷,又来责怪于我。”
“什么话?”乔云娜见他严肃,心中生疑。
“王逸飞不论能力还是品德,避之则吉,”乔世勋正色道,“但我告诉你,他在情感上绝非专一之人。”
“啊?”乔云娜一愣,随即狐疑道,“爸,您这也太神机妙算了?仅一面之缘,您竟能洞察如此之多?”
“信不信由你,”乔世勋冷哼,“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爸,您是如何看出的?”乔云娜拉住他的手追问,“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否则我怎能信服?”
“你注意到他下围棋时的举动了吗?”乔世勋问。
“注意到了,”乔云娜连忙答道,“最后不是您赢了吗?”
“那不是重点,”乔世勋摇头,“我是说,你看到他如何挽救那两枚孤立棋子了吗?”
“看到了,”乔云娜点头,“我见您步步紧逼,意图围杀,但他总能巧妙逃脱。”
“关键就在这,”乔世勋叹气,“他的棋艺的确远胜于我,且处处谦让,但有一点不容忽视——无论怎样谦让,他绝不容许我吃掉他的棋子。”
“这有何不妥?”乔云娜不解,“下棋之人,自然不愿棋子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