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把少年整不会了。
他坐在椅子上,愣愣看着手中肉干,又瞅了眼他时哥,迟疑了。
“时哥,你这是,咋了?”
怎么一下子对他这么好了?!
对面啃着肉干的边原头也不抬。
孩子小,但心眼通透,坐半天也知道时榫是为了什么了,不过她好处都拿了,才不管对方是要干嘛呢。
时榫将他拉近,侧耳低声道:“帮我听听后面那些人在说什么。”
白染微怔,他飞快瞟了眼左木格那伙人,然后自然地调整了下坐姿。
他侧身坐着,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时榫转播起对方那些人的谈话,态度自然地像是在交谈——
“……昨天老大发了大火,威哥出来时来路都走不稳了。”
“我看东西是找不回来了,也不知道下一个受罪的是谁。”
“诶,不是说东西是从金爷那儿得来的嘛,干嘛不再问金爷要啊?”
“你他妈傻啊,东西真要那么容易得,那老大还让我们去找做什么!”
“所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转播到这儿,白染不说话了。
时榫看他一眼。
白染耸肩,低声道:“他们安静了。”
时榫心中明了,看来盒子里的东西要么就是这些人也不知道,要么就是不好叫更多的人知道。
白染又开口了。
“行了别说了,再找找吧,东西要能被找到,我们也能在老大那儿得脸了。”
这一句说完白染又停顿了会儿,然后就看向时榫,小声道:“他们没有再讨论了。”
哪些话有用还是没用,偷听多了的白染自然是能分辨出来的。
时榫微微颔首。
他垂眸,啃着黑面包在思索盒子的事。
盒子是个烫手山芋不假,但里面装着的东西时榫肯定,绝对会是个好东西。
不然徐成宁干嘛一直派人在找?
被叛徒偷走的盒子,从金爷那儿得的东西……莫名的,时榫忽然就想到之前徐成宁从一区回来后与监管处发生的纠纷。
貌似那会儿也是金爷在中间调停的。
他忍不住轻轻嘶了声,然后看向边原,询问道:“你知道金爷的情况吗?”
边原抬头,不解询问,“你要问金爷什么?”
时榫:“你之前好像说,每月从监管处拿物资都是金爷,为什么这种跟监管处打交道的事会让金爷来?这事虽然可能会有摩擦产生,但却能直接与管理者打好交情,其他人难道不会有争议?金爷的依仗是什么?”
听到这话,边原和白染俱是一愣。
边原蹙眉,思索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从前老黑叔和我爸好像讨论过,说金爷背后有人,在中央区。”
中央区?!
时榫忽然一怔。
他对外面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对中央区唯一的记忆,就在于之前白染说的——中央区研究出了抑制剂。
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一般,时榫眼神骤然深了不少。
所以,那盒子里装的……会是抑制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