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歪着头:“现场勘查组的警员,是不是在天台上没有发现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痕迹。"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王湖的坠楼,有可能是自杀!”
苗开诚还没有放下手里的笔,听到陆铭的推测,不由得抬起了头看向陆铭,有些怀疑是谁把消息告诉了陆铭:“你怎么知道的?”
陆铭露出一个微笑:“就是因为没有谋杀的证据,所以现在王湖的尸体还在医院里面太平间。”
“也就是说,警方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还是认定王湖是自杀的。”
“不然,王湖应该被送进警局的解剖室进行处理。”
苗开诚将记事簿收起来:“你的推测是正确的。”
“我们至少从现场勘查的情况来说死者极有可能是自杀的,因为在现场并没有除死者外的第二个脚印。”
“同时在死者坠楼的位置,我们提取到了死者的衣服纤维,脚印、掌纹、指纹等一系列属于死者的个人物品。”
“同样,我们也在死者的身上提取到了跳楼位置的尘土之类的东西。”
“所以,现在我们尚且没有找到王湖是被害的可能性。”
“陆铭同学,你就仅凭这两个觉得是王湖的经济上出现了问题。”
陆铭耸耸肩:“这是最简单的联想,我觉得有调查一下的必要。”
苗开诚将记事簿合上:“的确,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推测,我会抓紧时间调查一下,死者的经济问题,先告辞了。”
苗开诚的声音里面略微带着一些幽怨:“我还要询问一下,和死者有关系的人。”
苗开诚这一次来医院太平间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询问死者亲属,具体来说就是为了询问邵新晴死者的相关问题。
却没有想到,陆铭几句话,让邵新晴直接恨上了王湖,如此一来邵新晴的回答,肯定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得扭曲,得到真实性的回答就变得十分困难。
倒不是说邵新晴会说谎,只不过语言本身就是一种传达效率极低,而且容易发生歧义的信息传递方式。
说的是同一件事,只要调换叙述顺序或者将视角进行挪动,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是千差万别。
陆铭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本身就对于口供这种东西不怎么信任,语言所产生的误导性太强,一切以实物证据为准,这是陆铭一贯的思考方式。
告别了苗开诚,陆铭走出医院,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
王湖坠楼案暂时没有方向。
阮萌现在正在做尸体记录。
安娜应该在陪着邵新晴一起接受苗开诚的询问。
就在陆铭站在医院门口有些迷茫的时候,一辆白色汽车停在了陆铭面前,从驾驶室里面走下来一位高瘦的男子,戴着一副墨镜。
男子将墨镜往下一拉,看着陆铭出声询问:“请问,你是山河大学话剧社的社长陆铭。”
陆铭有些吃惊,在云州都有人能够认出自己:“对,就是我!”
听到陆铭的回答,男子用手一指车:“那没错了,就是你,上车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