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莉捧着军团徽记,看着徽记背面的兵员基本资料。眼前这个战团领袖才五十来岁,却是满头白发,面容枯槁——似乎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日每夜都在精神极度紧张,大脑活动异常频繁的环境中度过的。
“那请你去换一身衣服。”葛洛莉接着说:“请。”
陈靖雯站起身来,去营房卸甲,换了一身便服,过了十来分钟,回到会议室里时,没有闪蝶衣的保护,他脆弱的肉身开始战栗,开始不由自主的恐惧。
葛洛莉给这位战团指挥官倒茶。
“接着说,渴了就喝。”
陈靖雯:“从哪里说起?”
葛洛莉:“从你儿子说起。”
此前陈守宫无意之间讲过这件事——
——陈靖雯唯一的儿子陈欢犯下一桩血案。最后栽赃到了以实玛·塔亚内科胡里·梵蒂斯(马脸猴的真名)头上。
如果立刻杀死陈靖雯,这些案件就没了至关重要的证据,已经死去的人再也没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所以葛洛莉得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要把两件事当做一件事来处理。
“葛洛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陈靖雯想要为家人谋求一条生路:“我的妻子给我留下这么一个宝贝,然后死在维塔烙印的后遗症里,可不可以放过他?”
葛洛莉立刻说:“你把事情讲清楚。”
能感觉到战王的怒气值在蹭蹭往上涨,陈靖雯也不说废话,再也不作言语上的斡旋。
“就从之前我讲的,五月十二日那一天开始。”
“我把我的公车借给了小欢,他开着这台车去维斯布鲁克的二一一酒吧。”
“这间酒吧为了纪念死于癫狂蝶圣教大屠杀里的战团将士而改名,原本叫销魂酒吧。”
“还有很多的...很多民兵和战团的官兵会到这里来聚会。”
“那天晚上,小欢开着我的车去泡妞,一般来说,他们见了我的公车车牌,就知道车上的人身份不简单,无论是民兵还是战团的人,都应该清楚陈欢是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