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轻敌了,但他不能降。他要是降了,不仅是他受苦,还会成为他妈妈的软肋,祁家的其他人一定会一拥而上争权夺利,最后妈妈一定撑不住,祁家那些就是些除了惹事一无所长的草包,祁家会被瞬间瓦解。
祁阳一咬牙,只能奋起反抗。
但也不过是困兽之斗,况且……那些应援的人的消失怎么少的了间谍的作用。
应可然站在高处很快就发现了人群中的异样,不由得嘴角上扬,还和祁阳对视了几秒。此刻的祁阳真的是气的牙根发痒。
祁阳不开心了,应可然心情就好了,朝着祁阳的心口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做开枪的动作,几乎同时间谍也朝祁阳开枪了。祁阳倒了,剩下的人本来也不是祁家的主心骨,很快投降。
但在要控制俘虏的时候又发生了爆炸,所有人瞬间卧倒,应可然也被人按在地上。爆炸过去,扬起了许多灰屑,呛得应可然直咳嗽,刘珒一把抱起应可然往干净空旷的地方走。
谁也没想到还会爆炸,按照爆炸的程度那些俘虏包括和离俘虏很近的人即使活下来了也非得休养个几个月。
应承一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查清楚了——这兰月山庄还有酿酒的业务,爆炸的地方刚好是酒窖,这炮火连天的把酒点燃了。
不过这些和应可然没有关系,应承一让人把他丢进了车里。
刘珒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疲惫地看向应可然,右手微微颤抖,还湿哒哒的。
“你,什么时候中枪的?”,应可然皱了皱眉头。
刘珒有些后知后觉,看向自己的右手,钻心的疼痛直达大脑。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还远着呢,随行的医生也不够,应可然就自己动手给刘珒清理伤口。
“嗷~嗷~”
消毒药水一接触皮肤,刘珒就开始嚎,他打小就怕疼,这是他第一次中枪。
但是有那么疼吗?应可然有点无语,他又不是没挨过枪子儿,最近的那次,还有以前贺章那些人弄的,记得有次子弹从他胳膊上穿过去了,他还自己生剜过子弹呢!也没嚎成这样。
于是应可然示意一旁的“木头人”摁住刘珒, “木头人”不愧是“木头人”,把刘珒摁得也橡根木头,这样就轻松多了,动来动去烦死了。
但刘珒动不了,嚎地更带劲了,眼泪还刷刷的。
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恰在此时,吴乐多打来电话,应可然就恶狠狠地说到:“我在打电话,你要是再嚎一句,我就给你再补一枪!”
刘珒委屈极了——我都为你挨子弹了,你寻开心还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可诚实极了,只敢小声呜咽。
处理完伤口,应可然就下车了,刘珒那个样,应可然都烦死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吴乐多。
应可然打着电话,聊着天,但周围的景象一点也不适合和吴乐多聊天。于是,第一次,应可然敷衍了吴乐多。
之后,应可然又回到了祁阳死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酒香、血腥和烧焦的肉味混合而成的味道。
应可然站在一旁看着人来人往。谁能想过这个地方刚刚多么繁华,刚刚有个在A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在这草草收场人生?
死亡,多么容易的一件事,眼一闭就成,只是他可不想这么个死法,太难看了,烧焦了都。
这边还在感慨,后面接着就出被一个巨大的影子罩住了。
“赶快回去,我一会找你有事。”
应可然没有言语,默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