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张之祁,看着不远处的几人,面色惨白一片。
看来那边就是岐山道观的人了,宋棠暗叹一声,往前走了半步将人挡在自己身后。
“师父!”张之祁苦笑一声,“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确实算是叛出了师门,这种流言蜚语我迟早要面对。可以让我自己解决吗?我如果解决不了,我会向您求助的。”
“不能。”宋棠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不等张之祁说话,就径直对着对面岐山道观的人说道:“要战便战,废什么话!”
玄门盛会设置了专门的决斗场,专供各门派切磋之用。
“生死场,敢不敢来?”岐山道观一名弟子,不顾其他人阻拦,直接喊出了要生死斗。
“姚师弟!张师……到底是师父的亲孙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岂不是要让师父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岐山道观的大师兄是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
他眼神温和面容敦厚,同样背着一把用布条缠着的剑。
他一边朝着这边的张之祁微微摇头,一边试图劝服他的师弟。
“大师兄,你拦得住今日,难道你还能日日拦着我?”姚策一脸愤慨,他本就看不惯张之祁。
占着嫡系的名头,不用费一点心思,就能得到张家所有的传承。
而他们呢?虽然同样是观主的徒弟,却只能学些皮毛。那些专属张家的东西,那是一招半式都学不到。
如今他们所有师兄弟中,也只有大师兄开始学习张家剑法,还是因为张之祁叛出门了。
岐山道观没了嫡系继承,张观主才终于肯把视线转向了他们这些徒弟。
大师兄贺天玉不介意,甚至还感恩戴德,他不行!他替大师兄不值,也替自己不值!
“何必呢?何必呢!”贺天玉拦着的手微微软和了一些。
姚策一看大师兄态度软化,又冲着对面喊了一声:“你敢不敢跟我上生死场,我们一对一比试,生死不论!”
“我答应。”张之祁面容坚毅,一口答应。
宋棠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颇有先祖之风!
张家小子当年可是信奉,说不服就打到服,能打一架解决的就少废话!
“师父,生死场,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您不担心吗?”钱涞一脸担忧。
“有师父在,肯定不会有意外!”金宝笃定道。
宋棠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拍了拍张之祁的胳膊。
她确实不会不管张之祁的死活,前提是真能到这个份儿上,否则……
乖徒儿,靠你自己了。
摆平了一件事,就该解决另一件事了。
宋棠略提了提气,对着外面大声说道:“我愿出十个五行阵法盘,外加十张五雷符!”
五雷符是张家最具有代表性的符咒,早已失传了几百年!
这话一出,别说岐山道观了,其他各门派都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宋棠。
其中就有张之祁,他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