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群人一个个嬉皮笑脸的,似乎好玩又好相处,实则各有各的臭毛病。
若不是有个闫飞领头,又给他们划定了一个既好玩又刺激,还不至于越界的范围,让他们心甘情愿在圈内蹦跶。
否则就以他们的性格和家世背景,分分钟能把自己玩儿进去!
所以偶尔闫飞带头混蛋一下,各家也顶多揍自家孩子一顿,绝不会阻拦他们继续跟闫飞一起混。
宋棠定定地看着闫飞,问道:“确定?”
闫飞想了想,脸色变得坚定,重重点头:“确定!”
目送宋棠离开,闫飞用力揉了一把自己渐渐有变成长发趋势的头发。
估计再过段时间,他的头发就能扎个小揪揪了,说不定他也能挽个正儿八经的道髻。
在此之前,还得先把钻牛角尖的大师兄拉回来。
闫飞关上门回到房间,就见到张之祁坐在沙发上,正在用一块白色的棉布擦剑。
看似在擦剑,实则双眼失神,明显就是心不在焉。
“咳咳,大师兄,我刚刚叫了点吃的喝的,你陪我喝一杯?”
张之祁擦剑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接着擦剑,头也不抬道:“好。”
没一会儿酒店工作人员就送来了两大盒烧烤,以及三盒卤味,什么卤鸡脚、鸭头、鸭脖的应有尽有。
还有一箱啤酒、一瓶白酒、一瓶红酒。
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以及桌边的一堆酒,张之祁默默放下了自己的剑。
“来串儿牛肉,我专门让酒店的人找了当地最地道的烧烤。”闫飞递过去一串烤的焦香的牛肉。
也没管张之祁习不习惯吃烧烤,就自顾自吃了起来。
“是不是很奇怪?像我这种公子哥,竟然也会撸串儿?吃这种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牛肉的东西。”闫飞用力咬了一口大块的牛肉,“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早些年还去工地上搬过砖。”
回想起那段日子,闫飞至今仍觉得有些羞耻,却也心怀感激。
为他遇到的那些人和事。
“我哥叫闫逸,是远近闻名的神童。”闫飞打开一罐啤酒,先递给了张之祁,才又打开一罐,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所有人都说,闫家出了个闫逸,再风光一百年不成问题。就是闫家那个二子废了点,十个他都抵不上半个闫逸。”
闫飞故意学着别人尖酸刻薄的话,看起来搞怪又莫名心酸。
“我那时候还很不服气,觉得大哥不过早出生几年而已,就是个脑子聪明点的书呆子。文比不过,武我还能比不过?”闫飞说着又猛喝了一口啤酒。
咽下嘴里略带苦涩的啤酒,他笑容苦涩道:“后来我发现,那些我以为尖酸刻薄的话,其实都是事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