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孚平何等人物,何等神通,何等抱负,最后竟然饮恨边陲大漠,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手里,连心爱的法器都被人夺了去,现在还拿来换钱。
呵,紫金杵换钱。孙孚平要是泉下有知,棺材板儿都快压不住了吧?
不过,大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刻多钟,赵管事又来了,但是两手空空。
他的话也有点支吾:“爵爷,贺大少要求加价十万。”
“什么?”
“他说,紫金杵的价值远在铻金和金泥之上,对换不公平,所以……得加钱。”赵管事轻咳一声,“我据理力争,但贺大少说,紫金杵是抢手货,这里卖不成他就去别家器宗。”
“你在紫金杵面前失态了吧?”帘后人不满,“这小子才会狮子大开口。”
赵管事汗颜,嗫嚅不能成声。他鉴宝多年,按理说喜鄙不形于色,这才不为外人所乘。可一个乡下阔少居然能拿出紫金杵,一下给他整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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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差点把国都搅个底儿朝天的前国师、大司马的好搭档孙孚平的贴身法器!
光这一条,就能造出十足的噱头。更遑论它在大能手里威力惊人。
此等重宝,无怪他失态。
帘后人也知道这一点,想了想道:“也罢,给他十万,再免去铸工费,种刀期间就命李伏波跟在他身边。”
赵管事轻轻咝了一声。
爵爷什么时候会给别人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他提醒道:“小人看这位贺大少,只会在石桓稍事停留。”
“嗯,种刀耗费的时间不短,就让李伏波修好刀再回来罢。”帘后人想了想,“我有几项叮嘱,你转达给他。”
这是要李伏波跟着贺大少四处走了?赵管事听完后行了个礼,转身去办了。
……
赵管事带回来的答复,贺灵川也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加价十万还是少了点,但李伏波说那三十斤金泥少说也值个小几千银子。这也是种刀必不可少的基料。
赵管事解释道:“种庄稼得有营养有土,种刀也一样。铻金就是营养,金泥就是土壤,缺一不可。通常情况下,您买完铻金也得再买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