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还会遇上一些阻碍。”他叹了口气,“请你一定要……刨根究底!这四字也是我父王的原话。”
“阻碍?”贺灵川听出话机,“比如说?”
“白肩凋的飞行路线绝密,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当时连我也不知的。”反正贺灵川已经答应了,伏山越知道这人守信,也就不再遮掩,“我也希望是误伤,但若不是,内鬼极可能出在灵虚城。那么我用赤鄢国的官吏去查,难免束手束脚。”
众藩妖国头上还压着个灵虚城,谁不知道灵虚城的权贵不能惹?
下不犯上,这是真理啊。
“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只管放心大胆地查,无论什么后果都有我担着。”
贺灵川给他一个白眼。
难怪这厮非要他当这个特使不可,就相中他一个外人,在贝迦国没有利害关系。
“若是你也担不起呢?”
伏山越大笑:“我担不起就是赤鄢国担不起,那么灵虚城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贺灵川不紧不慢道:“我就怕你扛不住时来个断尾求生,而我就是那条‘尾’。”
“放心好了。”伏山越敛起笑容正色道,“我没事,你就没事。无论谁阻挠,你都搬出赤鄢国君的名号就好。其他的压力——”他拍拍自己胸膛,“我来扛!”
贺灵川皮笑肉不笑:“你其实就想整个大活儿,是不?”
伏山越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兄弟,你懂我!”
贺灵川叹了口气:“真不该趟这浑水。”
事到如今他还看不出来吗,恐怕是赤鄢国和灵虚城之间有些矛盾。作为藩妖国,赤鄢却想找些由头给灵虚城上点儿眼药,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上下之间,君臣之间,总有微妙的平衡。
“我要查访,就需要权限。”贺灵川伸手,要钱以后还要权。
伏山越早有准备,递过来一块血红色的牌子:“这是用我的血液做成的特使令牌,对元力有反应。沿途遇上大小官员,你都可以出具,如我亲至。必要时甚至可以调动几支军队,当然人数有限。想调动大军是需要魁符的。”
贺灵川不是赤鄢人也没在这里做官,佩不了这里的官牌,所以他选用折衷之法。
“再给你一个护卫。”伏山越推开窗子打了个响指,窗外就冒出一个虎头,眼如铜铃瞪着贺灵川。
“这位不是达叔吧?”贺灵川记得达叔被自己打伤,再说眼前这一头毛色更深、体型更大,两腮白毛鼓胀。
“不啊,这是达叔的儿子焦玉。”伏山越向虎妖打了个响指,“这是贺骁,你老爹就败在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