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山越指着自己鼻子,“他们两个鸢人内耗,松阳侯想找我帮忙?”
贺灵川点了点头。
“难不成想让我借兵给年赞礼?”伏山越奇道,“赤鄢距离年赞礼的领地,叫作……”
“浔州。”
“对,赤鄢国距离浔州太远了,兵马运输不易。”莫说几万人了,就是几千人的军队从赤鄢到浔州,人吃马嚼也太不容易了。
“须罗国就近了。”
“须罗国君跟我父王关系不错。”伏山越轻咳一声,“但我宰过须罗国太傅的两个手下,所以……”
话未说完,贺灵川就抢走了他手上的酒壶。
“想喝酒,自己去买。”
帮不上忙,有什么脸喝他的酒?
“喂!”要不要这么市侩?
“没说真要借兵,只说让松阳侯免于被拿捏就行。”
伏山越耸了耸肩:“你想出办法,再告诉我吧。”说罢凑过来问他,“你对松阳侯有意思?”
贺灵川澹澹道:“没那回事儿,但我欠她人情。”
人情就是债,总要还的。
“是么,那真可惜。”伏山越趁他不备,又把酒壶抢了回来。
贺灵川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丽清歌夸得好听,说他“不是那种人”,但贺灵川明白,她敢把这件事交给他做,主要是贺灵川自己也有把柄在她手里,大家扯平。
况且她知道他的来历,她甚至知道他出身黑水城,紧挨着盘龙沙漠。
丽清歌未必知道这些讯息能置他于死地,但透露给年赞礼或者洪承略,都能给他制造麻烦。
最重要的是,丽清歌大概以为,他不知道竹筒里藏有何物。
……
第二天,伏山越给贺灵川反馈一个消息:
爆炸当天从他客房桌椅上检验出来的毒物,可以通过皮肤快速渗入人身,而后造成休克昏迷,窒息而亡。
这并不是生物毒素,而是从一种石头当中提取出来的药粉,如果只加极小剂量的话,可以用于偏瘫治疗,所以灵虚城官方并未禁止它在市面上销售。
但它和白鱼胆等几味药物混合以后,就会发生奇妙的化应,变作杀人利器。
爆炸当天有几位新使节搬离,所以白天进出驿馆、搬运行李的仆役很多,不知凶手是不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贺灵川只是特使,对他的客房防护并没那么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