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明明大吼一声:“快进驿站!”
敌众我寡,得迅速找好掩体。
不过坐在后头桌子上的客人忽然欺到他身后,一手勒住他脖子,另一只飞快往他腰部、肋间捅了几下!
顷刻间,这一桌四五人都擎出武器,加入围杀。
驿站的腥风血雨只持续了半刻多钟。除了两名巡卫伺机乘马逃脱,余下的都躺地不起。
沙地上,血流成河。
匪徒们收起武器笑道:“还以为玉衡军多强,不过如此!”
又有人问:“驿站这些人怎办?”
驿站还有驿卒、还有行商旅客,聪明的方才就往后山熘了,还有十几个缩在驿站里外,瑟瑟发抖。
暗算苗明明那人看了他们一眼:“不用理会。”
……
一天之后,还是满家村。
贺灵川和副官晁乾都站在驿站外,仰头看着饮马槽边上的长杆——
杆上绑着十八个人头,随风飘晃。
玉衡城巡卫的人头。
仅仅一天,首级就被晒到脱水,表情更加狰狞,但不妨碍死者家属认亲。
晁乾看得目不转睛,贺灵川问他:“真是你亲人?”
“表外甥,我表妹家的孩子。”晁乾很是难过,“虽是远亲,但这孩子上进,自行前来玉衡城入伍,也不找我开后门,自愿到一线巡逻。”
他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怎么跟我表妹交代。”
“作战英勇,厚恤。”贺灵川按着他的肩头,“放心,这个仇一定会报。”
晁乾下意识点了点头。
贺灵川知道,他只当这一句是安慰之言。
无妨,他言出必行,很快大家都会知道。
接着他走入驿站后方的矮院,巡卫们的遗体都停在这里。
这么热的天气放置十几个时辰,遗体的气味很可怕。
驿站没人敢靠近,贺灵川却神色如常,开始检视遗体上的伤口。
多数都是刀枪箭伤,很常规。
但有两人伤口比较特殊,一排有三个血洞。柳条也凑过来细看:“唔,这难道是钩爪所伤?”
使用奇门武器的武者不少,有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