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舆论漩涡的最中心,贺骁的名声如同响雷,一阵阵扩向远方。
现在莫说是上流贵族,就是去城区喝一盏茶,茶楼的闲人看客都对“贺骁”的大名如雷贯耳。
他可是在一对一的正面对决中,从容杀掉青卫头子的强者!
而闪金平原,最推崇的就是强者。
他用的手段,更是为众人津津乐道。
那一场战斗,既是斗狠,也是斗富。
谁的法器最牛掰,谁活到最后。青宫的法器再好,也护不住青卫头子一条命哦。
“斗富”这个话题,历来都是自带流量。就连剻屋里的流民,也是一边捉着破衣里的跳蚤,一边向同伴描炫寿典上那一场夸张绚烂、洋溢着金钱气息的战斗!
但也有些声音深表担忧:“这样得罪监国,贝迦真的不会着恼吗?万一……”
“死的不过是个侍卫,又不是监……”
“嘘嘘,别乱说!”
“每年的御前表演都死人,规矩就是这样。”
“人家贝迦会讲我们国家的规矩吗?它要是看我们不爽,我们不不不就完了吗?”
一场寿典比武,掀起满城的纷纷扰扰。
从爻王寿典第二天起,三门头驿馆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投来的拜帖雪片一般。有钱有势有人脉也就罢了,贺骁本身还有这等修为,旁人都说他活该成为天水城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是,贺灵川只见了几个新访客,其他的一概不回。
时间宝贵,他都投在幽湖别苑的建设当中。
白坦却没有再去找过贺灵川。府内总管过来问他:“二公子成婚,想邀请贺骁前来,您看?”
也该广发请帖了。
“不必。”白坦正在书房挥毫,头也不抬,“贺骁未必有空,我们也不凑那个热闹。”
“是。”白将军不允,二公子恐怕要失落了。前天古家大宴,就请到了贺骁。
白坦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停笔对门边的下人道:“都出去。”
转眼,书房就剩主仆二人。
老总管侍奉白家三十年了,忠心耿耿,白坦这才对他明言:“贺骁往死里得罪贝迦派来的监国,命不久矣。他眼下再风光,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这种人,我们还是莫要沾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