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弯着腰道:“是,是有使臣求见,但那是大白国的使臣。是来说娄大人身体不适,晚些进宫面圣的事。”
澹台永业脸黑了,所以他以为晾了对方很久,结果全是假的?
澹台永业道:“去探一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内总管正要领命下去吩咐,便又听到澹台永业道:“再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半个时辰后,澹台永业的脸彻底黑了。
“安王跟德王联合一起把礼部侍郎扣押了?说他生病了?”
“是,安王说娄大人饿得面色发白,强行押着娄大人吃饭看大夫。德王说,若是娄大人因为他们病倒了,就是他们的罪过了。”去打探消息的人事无巨细的把情况说一遍,道:“大夫说,娄大人中毒多时了。”
澹台永业本就皱巴的脸显得更皱了,他有点不理解,不是拖延借口吗?还真的给把出病来了?
“大夫是大白国还是大玄国的?”
“一个大白国的,一个是娄大人的随从亲自去请的。是我们朱国的大夫。属下去探的时候,他们已经往宫里来了。”
“下去吧。”
澹台永业在殿上来回踱步,道:“去把太医请来。”娄斯年这条命得给他保住了,不然岂不是让他国看笑话?
太医已经在殿上等候多时,澹台永业不耐烦道:“人到了没有?”
“圣上,已经到嘉安街了。”
澹台永业烦躁的继续踱步,瞅见太医站在一旁,道:“算了,你来给朕把个脉,打发下时间吧。”
太医:“……”
等到夕阳即将落山,大内总管才道:“圣上,大玄国使臣到了。”
澹台永业咬牙,道:“宣。”
李长沅跟在安王旁边进来, 刚刚她又在车上吃了些吃食,精神劲头都好了不少。
安王进来道:“参见圣上。”
娄斯年紧随其后,直接行了一个跪拜礼。安王怎么敢的啊?进宫这一路居然走了一个时辰。
李长沅好奇的看着澹台永业。头发稀疏,满脸皱纹,瘦骨嶙峋的。她爹也是皇帝,老了不会也这样吧?
“免礼。”澹台永业道:“这位就是长沅公主吧?”
李长沅点点头:“你好哦。”
“瞧瞧,朕老了,都不知道如今的小孩问好,竟是这样的。”澹台永业笑道。
安王笑着道:“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的。”
“大玄国使臣远道而来,不知可还住的习惯?”
安王道:“还不错,这一次给我们换了个大院子。上一回是小的,这一回是大的,大家轮着来,圣上有心了。”
澹台永业:“……”
澹台永业给大内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大内总管上前道:“长沅公主,奴婢带您出去走走?”
李长沅道:“好啊。”
安伯伯说了让她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就行,但她可不想就在这里站那么长时间。
安王道:“好好跟紧公主。”
清衣清伞两人都跟了上去。
等李长沅走了之后,澹台永业才继续道:“爱卿身体抱恙,大夫怎么说?”
娄斯年冷汗都要下来了,道:“回圣上,臣并无大碍……”
安王长长叹出一口气,道:“哎!娄大人真是为了贵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本王甚是佩服。大夫都说娄大人中毒多日了,娄大人却还带病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