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醒来的时候，人是在他自己寝室的大床上，揉了揉额头，有点难受，他没想到，这个人设下来的酒量，居然也这么差。
对了，是赵丽带他回来的吗？
慢吞吞爬坐起来，室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窗外已经到完完全全的黑了。
摸着床头的灯。
啪的打开！
光源亮了后，程玉扭身，表现微变，怔住在当场。
白沂州坐在他床旁边的床，就这么丝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神情他难以理解，这是怎么了呢，是白沂州带他回来的，那为什么还一直这样看着他。
在他寝室里。
不知道这么枯坐了多久，只是盯着他。
“ 你有病？”
床上的青年看到他后，皱着眉头，好像是被他吓到了，但是反应过来后，立马带上了嫌弃的表情。
白沂州急切的想知道，他现在是谁，这个既定好的世界，出了唯一的变数，这对于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他测试了很多人，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或者他的朋友。
最后做出的选择，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样，神态，语言，动作，全部都像是已经设定好了的，只需要照着轨迹那样生活过去。
他觉醒了。
而且是一次次的洗牌重来，到后面，他有了可以喊停的能力。
“ 白沂州，出去。” 程玉下床，拿了桌上的水杯，接了水喝，喉咙里的干渴在他连喝三杯后，这才压了下去。
白沂州看着对方的身体，那白皙的脖子上，连到白背心露出的背，都是他的贪欲留下的痕迹。
他快忍不住了。
想将这人，永远的留下来。
那些人来这个世界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是不属于这里的，他不在意。
而眼前人，他的欲望从心底攀登而上，快要掩盖过头顶，汹涌澎湃。
放下水杯，转身发现这人怎么还在，程玉冷了脸。
“ 啧，白沂州你这是听不懂人话？”
“ 少爷，我想留下来，就今晚。”
“ 滚。” 程玉大步走过去，弯下身去，直接抓着他的手，将人拽起来。
往门口推。
“ 你以为你三岁小孩？”
“ 滚蛋！”
白沂州没办法，只能被少爷推了出去，转身想说什么，回应他的是关闭的门，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低垂着头，黑雾自发脚底溢出去，从门缝下钻了进去，床边少爷不在，少爷已经洗澡去了，
默默的在门口等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