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官家的哀叹,赵普回想了一下小心劝解道:
“这狄汉臣既能以黥面之身位居枢密使,想来其才亦是了得。”
“或是那侬智高的确了得,故而……”
后世称这狄青白身刺面,赵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这说的多半便是黥面。
黵面为字,以识军号,这种做法并不新鲜,乃是朱温首用,后人多有仿效,宋也不例外。
赵普出身官家幕府,做过节度掌书记,且如今有参议枢密院诸事之权,对如今宋的做法更是熟悉。
先度材能,次阅走跃,再试瞻视,后行黵面,赐钱衣履隶籍,这是收拢已至绝路的流民进入禁军的步骤。
但这种黥面卒远远算不上禁军的主力兵源,因此即便在禁军当中,黥面卒亦属卑贱。
赵普是亲眼见过黥面卒在军中如何受同袍轻视使唤的,故而也隐隐有些佩服。
“且,彼时宋西面有这党项图立,北有契丹图谋,或精兵良将皆至西北,以至南边糜烂。”
“毕竟这宋夏之争终归是我宋得胜,由此看来这禁军不至于无药可救也。”
后世提到西夏不止一次,李元昊之名也不止一次听到,而从其位置和姓氏来看,前身也并不难猜,甚至关于这定难军的具体安排,两人私下商议了也不止一次。
但无论商议多少次,最终结论也都是只能安抚。
道理简单的很,首先是定难军所据的夏银四州相当荒贫,党项人奉其为祖地不离不弃,宋人嫌其地贫皆不愿往。
其次,无论是上一任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还是这一任的李光睿,对宋都可称恭顺。
在如今大宋忙着先打南唐再图北汉和契丹的情况下,贸然再去对党项人动手动脚,实属不智。
赵普的说法让赵匡胤暂时勉强接受。
但旋即就想起来了那真宗的城下之盟,赵匡胤隐隐便有些怀疑:
真的胜了?
……
汉长安的诸人看光幕久了,对后世一些新造之词也都基本能够意会,但偶尔也会有疑惑。
“这大宋梦是个好词儿吗?”
张飞略有不解:
“俺怎么记得那大唐梦说的是玄宗的便宜儿子安禄山?”
庞统大笑:“翼德问问那唐皇不就知晓了?褒贬之意,唐人必知。”
刘备尝试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