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浅出去之后,又去了管钟鸣的院子。
钟鸣还是之前的模样,阿松之前身上沾染的不过是鸡血,用来吓唬何鸿才的。
顾浅浅用同样的招数,有何鸿才在,钟鸣哪里还敢不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会儿全说了出来。
“姑娘,我,我都说了,你一定要放了我!”
若是说之前他还死咬着什么都不肯说,但现在他和何鸿才都在顾浅浅手里,若是何鸿才什么都说了,最后被放了,那他死咬着什么都不说,那这点子所谓的忠诚给谁看。
给鬼吗?
顾浅浅看着钟鸣终于着急了的样子,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阿松身上还沾染着不少血迹,是为了吓唬这两人而沾染的,但是看上去,的确是有些吓人。
“大小姐,真的要放人吗?”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
当然他觉得,这话故意哄骗两人的可能性更大。
顾浅浅站在院子里,看着两边的屋子,沉吟不语。
何鸿才没有说谎,虽然钟鸣也说了不少,但是所知道的,的确是没有何鸿才多。
此时,宋时砚从里屋走出来,看着垂眸沉思的顾浅浅:“你准备放了何鸿才?”
顾浅浅闻言望过去,眼底带着几分诧异,没想到宋时砚竟然会猜到她的想法。
阿松也愣了下,他以为大小姐并不会真的放人,毕竟这两人是那个什么侯府的家仆,若是放回去了,后患无穷。
“大小姐,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不由得提醒。
顾浅浅眉梢微挑,轻笑:“放虎归山,怎知这虎不能为我所用。”
阿松一惊,似是没想到自家主子胆子这么大,抓了侯府的人,竟然还敢放回去,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顾浅浅看向宋时砚:“你也觉得后患无穷?”
宋时砚看着她,轻笑:“或许能成为一把好刀。”
顾浅浅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与宋时砚对视一会儿,皆是一笑。
不过却是不急。
顾浅浅让阿松将两人看好,叫上阿竹,出了院子。
宋时砚抬步跟上:“我陪你一起。”
顾浅浅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似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流转,好似她什么都不必说,他已经知道她的全部想法。
顾浅浅带着阿竹直接上了马车,宋时砚坐在车延边,甩动缰绳,直奔清溪镇。
马车在齐府门外停下。
齐府的门房看到陌生的马车和陌生的车夫,眉头一拧,正要厉喝将人驱赶,就见马车上下来的顾浅浅,立马变换了表情。
“顾姑娘?您是来找我家老爷的吗?我这就进去通禀。”
顾浅浅轻笑:“劳烦了。”
没一会儿,就见青禾笑着走出来,看到顾浅浅,面上一喜:“顾姑娘,来了,快进,老爷在与人议事,马上结束了。”
青禾招呼着,又看向后面的宋时砚,对他有很深的印象,点了点头,一同将人请了进去。
顾浅浅脚下有些迫不及待,对于平昌侯府,她所认识的人中,没人比齐老更加了解京中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