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齐老转过身,眸色深深的看着顾浅浅,缓缓开口。
“老夫在京为官那么多年,对京中各家倒的确是有些了解的,平昌侯府的老太爷,乃是当初跟随承炀帝打下大祁江山的老将,承炀帝登基,各路功臣自是封侯拜相,平昌侯府在当时也是风头无两。”
“不过平昌侯府的老太爷过世后,接连两代,都资质平庸,虽说当初承炀帝恩典侯位世袭罔替,平昌侯府的辉煌也不复当年,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简单几句,已经将平昌侯府的所有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
齐老看着陷入沉思的顾浅浅,想着同样的姓氏,再看顾浅浅,心头不免有些复杂。
“你和平昌侯府……”
“齐老,那平昌侯府这一代的男丁,可有流落在外的?”顾浅浅问。
这个姓氏太过凑巧了,让她不得不怀疑。
齐老闻言,看着顾浅浅,似是猜到了几分她心中所想,却是摇了摇头。
“老侯爷膝下有两子,长子自幼年起就体弱多病,于前几年病逝京中,老侯爷丧子之后大病了一场,临死前替次子请封世子,只等世子守孝三年后继承爵位。”
顾浅浅听着,这京城顾家似乎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可若真的没有关系,那平昌侯府的顾家,为何要千里迢迢派人来这奉兴县,只为了他们一家。
顾浅浅想不通,甚至是没有头绪。
“我不知道你为何忽然问起平昌侯府,但平昌侯府,的确没有流落在外的孩子,两位公子,也都是自小在京中长大,从未离过京城。”
顾浅浅眼底忍不住浮现茫然之色,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那平昌侯府的老夫人,可是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