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倒是摆足了一个孝顺儿子的做派,前恭后据的侍奉在安国君身侧,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争权夺利的心思。
对比其他几个趁着他病倒,暗地里使坏心思的儿子,安国君瞧异人顺眼了不少,本来因为异人夫妻两人在朝中势力扎根颇深的不满顿时也消去了。
一直忙到了深更半夜,赢异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的寝宫,望着窗口处隐隐透出来的昏黄灯火,异人笑了一声,踏步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
赢异人这才瞧见桌上摊着一个棋盘,棋盘中并不是黑白的两色棋子,而是刻有字节的符牌。
符牌堆砌的成三角之势,数量有多有少,异人一眼就看见符牌最多的那堆上面的芈氏二字。
宋婠并未回答异人的话,反而问到:“今日又听闻阳泉君一掷千金,大宴门下宾客,光是在我名下食肆消费的金额就抵得上食肆一个月的营收。”
“那阳泉君还大言不惭的放出话:说是要我大秦的相国之位必在他股掌之间。”
“不知夫君如何看待此事?”
异人面色一变,自从华阳夫人的王后之位板上钉钉之后,秦国楚氏一脉的势力就越发猖狂。
再加上他明面上是华阳夫人的养子,即使日后安国君去世,华阳夫人的太后之位也是稳稳当当。
“她难不成要当另一个宣太后?”
“夫君,或许华阳夫人没那个想法,但别忘记他身边还有一个阳泉君。”那人可不是什么清白圣洁,不慕权势的君子。
安国君对华阳夫人言听计从,阳泉君难免不会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