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瑶不卑不亢地行礼:“天下都是圣人说了算,这不是全凭圣人的心意?”
“好好好,好你个何瑶。”辛温平不怒反笑,“朕宠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编排朕。《辛周律》亦是朕修成的,朕何时因一己私欲坏过自己定的规矩?这天下又何时凭过朕的心意?”
此话一出,一众嚷嚷着反对何瑶的法案的官员也觉得被打了一巴掌一样,纷纷做起了缩头乌龟。辛温平摇了摇头,见何瑶还想再说,连忙出言阻拦道:“你的折子且递来,一会儿散朝后,来含光殿。”
这是要同何瑶私谈的意思。有几个官员还想劝阻,见辛温平一个眼刀子甩来,只得又咽了回去。
“何爱卿提出的这些,朕需要和她单独谈谈,再召集秋官好生研究一番。此事便不再在大朝上讨论了。”辛温平一锤定音。
很快又有官员提出了新的问题,大朝之上,也无人去触霉头重提何瑶的法案。一些自己家里养了好几房妾室的官员巴不得辛温平否决掉何瑶的提案。
散朝之后,辛温平单独召了何瑶去含光殿。何瑶与一众官员逆向而行,正遇见要去天官署的公孙冰。
“公孙大人请留步。”何瑶出言叫住了公孙冰。
公孙冰回头,柔和的目光看向何瑶:“何大人请说。”
“公孙大人多次同怀瑜说过,自己年少时在教坊司蹉跎,因此更能体会那些无奈居于人下之人的心理。那怀瑜此次所做之事的意义,想必公孙大人也清楚吧?”何瑶说话时目光灼灼地望着公孙冰,她虽已是中年,却依旧如她青年时那样热血难凉。
“我懂。”公孙冰望着这个后生,脸上浮出欣慰的笑容,“今日我以前辈的身份给你两句告诫:此事难行,若不能斩草除根一视同仁,必会死灰复燃;还有,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