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的喉咙出血了整整一个星期。
而在他结束时断时续的昏迷与吐血时,他发现屋中那些家具消失了至少三件,取而代之的则是几口袋糖果。
他和爷爷就这么撑了整整一个冬天。
……
“不是,啊?”
听完讲述,安德有些不理解。
他的判断似乎出错了。
如果小废物没傻掉的话,那么按照贝宁·卡伦的说法,这似乎不是普通的人体实验,而是某种更加离谱的事情。
但真的可能吗?
他不确定,也不太想赌。
“那你……不,你再说一遍。”
不敢相信心中的推测,安德直截了当的开启了自己的最终测谎手段——灵魂引擎。
然而贝宁·卡伦重新说了一遍后,安德颓然的坐下。
“您……很难吗?”
“……其实没有很难,就是工作量大了……和你没什么关系,让我先郁闷一下。”
说着,安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另一只手搓了个简陋的人偶,一刀一刀的戳着,看上去是在泄愤。
一边戳,贝宁·卡伦还听到安德的嘴里嘀嘀咕咕,诸如什么“人造圣物”、“神秘组织”、“维多利亚救命”之类不太能理解的词汇。
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混蛋”以及“该死”。
总的来说,一副情绪不太稳定的样子。
考虑到这位接下来是他的主治医生,贝宁·卡伦没来由的感觉心里一慌。
也就是安德有凭空造东西的本事,看上去几乎无所不能,手上几个戒指又都随时能变成长刀。
不然贝宁·卡伦估计会扭头就跑。
骂了一阵,安德终于是做好了情绪管理,也不管贝宁·卡伦是什么态度,更加没打算解释,上前就是一记重拳将小废物打晕,力度之大与声音之响让门外的老贝宁和李维听的都有点害怕。
安德不管这些。
他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他将昏迷的贝宁·卡伦翻了个身,割开了对方的上衣,紧接着又割开了对方的皮肉。
灵魂引擎覆盖的左臂按在贝宁·卡伦头上,另一只手则带上了匠神。
愚者牌在安德身边萦绕,在三方的通力协作下,贝宁·卡伦身体中那听描述像是圣物的东西有了反应。
渐渐的,一张长方形的卡片从伤口中浮现。
看到那东西,安德眉头一挑。
“红桃三?还真是植入啊……好好好,好的很。”
他拿起了那张牌,喃喃自语。
紧接着,匠神一点点的断开了贝宁·卡伦与这张扑克的全部联系。
安德将扑克牌仔细擦干净,放在了一旁。
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对方的伤口上。
那金色的血液落下,伤痛也就随之痊愈。
那伤口愈合,那白色的皮肤渐渐恢复正常,那孩子的皮肤渐渐有了血色……
安德将贝宁·卡伦的身体翻了回来。
除去了蒙眼的布料,再搭配正常的皮肤。
看着那张与李维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安德叹了口气。
“李维啊,但愿你做好了挨一刀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