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余则成在一起的这两年,翠萍涨了不少心眼,她知道对人说话要留三分,尤其是陌生人,不可交心,于是她失口否认道:
“不可能,我见过的人怎么会没有印象?你是什么人呐?还穿着军装呢!”
女人没再跟翠萍争辩,而是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帮我把军装脱了,我这胳膊动不了了!部队打滦平的时候,我被炮弹震了一下,就不知道怎么落到他们手里了,刚才跟你在一块儿那人呢?”
此时翠萍心里信了一半了,因为她昨晚听余则成说过一嘴,丰宁、深平一带正在打仗,国党抓了不少的战俘,丰宁离着滦平也就二百来里路,所以女人说的也还算是符合。于是她对着女人说道:
“她下山了,这里不是久留的地儿,我给你找一家客栈吧!”
女人可怜巴巴等我抬头看了一眼翠萍,然后问道:
“你是有钱人家的人吗?”
如果换了往常,有人这么别有用心的问话,翠萍早就会有所察觉了。然而此时她看着女兵的模样,心里早就乱了,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对她说道: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能走路吗?跟我走!”
翠萍把女人带到了城里的福安客栈,给她单独开了一间房,然后出去帮着女人买些吃的和外伤包扎用的绷带,消毒水之类的。
翠萍此时还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福安客栈那条街的拐角处,谢若林看着翠萍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许宝凤趁着翠萍出去帮她买药和吃的,打开了随身携带着的箱子,按照谢若林教给她的方法,按下了那台录音机上的录音键,正在这时,房门一阵响动,许宝凤赶紧把箱子扣严。
翠萍端着两屉小笼包递到了许宝凤的跟前,然后去帮着她倒开水,这时就听许宝凤说道:
“我胃疼,吃不下。”
翠萍一边倒着水,一边关切的对许宝凤问道:
“怎么,老病根儿啊?”
“辣椒水惯的!”
许宝凤拎着那个装着录音机的箱子,来到了翠萍的对面,对她说道:
“我总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认错人了呗,咱俩不可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