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慵懒的翻了个身,然后呵斥道:
“你小子毛病怎么这么多啊,干不了趁早回去,我跟你师哥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叶晨早早的就起了床。他起来的时候马魁也刚睁眼,他看着叶晨拿着枕巾在身上不停的轻轻摔打,脸上露出了笑意,心说这小子不愧在乡下插过队,绝对是懂行的。
叶晨换好了衣服,拿着暖瓶就出了门,下楼打了两壶热水上楼。看到马魁醒了,随即便小声对马魁说道:
“师父,我刚才去楼下打水的时候,跟老板问过了,不远处有个早市儿,我过去转悠一圈儿,去买点大果子、豆腐脑回来。”
“去吧。”马魁点了点头,应声道。
叶晨走后,马魁坐起身看着汪新还在烀猪头,拿过自己的枕头将其砸醒,汪新将枕头扔在一边,眼睛都没睁开,带着一丝起床气说道:
“诶呀,一大早的这是干啥呀?”
马魁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对着汪新说道:
“起来了,收拾收拾准备干活儿。”
汪新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抱怨着:
“马叔,你这呼噜声跟打雷似的,我这一宿都没咋睡着。”
汪新一坐起身来,觉得浑身哪儿哪儿不得劲儿,他在后背抓来抓去的,然后对着马魁问道:
“不是马叔,我这身上咋这么刺挠呢?”
马魁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一边穿袜子,一边说道:
“虱子吃早饭了,正常。”
汪新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开始抓虱子,然后嚷嚷道:
“不带你这样的,床上有虱子你咋不跟我说呢?”
马魁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还怪上我了?昨个我跟你师哥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的,让你光着睡,结果呢,你说我俩过分,那就没辙了,只能是让你亲自见识一下虱子的厉害了。”
汪新顺着线衣的缝隙一捋,好家伙,一晚上的工夫,虱子的幼崽虮子已经在上面打窝甩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抓都抓不干净,无奈之下,他只能是把线衣和线裤都给换了。所幸来的时候多带了两套内衣,要不然可热闹了,他得被虱子一通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