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沛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比如此时此刻她瞧见了那守护在宗延黎帐前的闻年,隔着稍远窥见了闻年那脸上的表情,她有些说不上来……
“这帮人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明溪先生若是觉得吵,可回自己军帐之中早些休息。”裴良转头看向陆沛白低声说道。
“好。”陆沛白转过头来应答。
裴良看到了刚刚陆沛白看去的方向,瞧见了那守在宗延黎帐边的闻年,已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了,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将军那边有闻年看着,无人敢去闹腾。”
陆沛白闻言亦是一笑,又稍坐了片刻之后就起身告辞回帐中休息了。
如此热闹了两日,将士们将这酒肉吃的干干净净,终于是重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许是利用冰滑奇袭得了效果,卢昊对此陷入了钻研之中,没事就带着帐下兄弟们去丘定江冰面上训练,甚至为此探得一处时刻砍伐柴薪的好去处,可以直接用滑板从冰面上运输到陶阳城,那速度真是相当的快。
卢昊来跟宗延黎言说这事的时候,宗延黎正在召见裴良和詹皓月等人议事,谈论的不是别的,赫然便是齐国暗中派遣使臣出使北国和鲁国之事。
“若齐、北、鲁三国联军,无疑是将战局拉大了。”裴良和詹皓月等人听闻这消息说不上多惊讶,倒是有些果然如此,该来的还是来了的无可奈何之感。
“诸国之军各有所长,取长补短联手对敌,以我军当下兵力应对许是吃力许多。”庄承弼低声开口说道。
“是。”宗延黎显然也知道其中问题,点了点头说道:“诸位先生可有良策,可破坏齐鲁北三国联军?”
裴良几人为此给了许多计策,但是效果如何却是不能保证。
北地诸国之间多有纷争,新仇也好旧恨也罢总有人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这等时候他们便是想方设法的将以往那点儿陈年旧怨给挖出来,再加以润色,激化矛盾争斗引导民心或能有些效果。
不过那诸国的国君也不是蠢人,想必不日便能想出应对之策,家国危难之前,那些陈年旧事到底不会引起多大轰动。
与其想想如何破坏,不如好好思索思索如何迎敌。
宗延黎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头绪,对着裴良等人暂且吩咐了这些事情之后就接见了卢昊。
卢昊顶着一身风雪进帐而来,瞧着这样子像是在外等候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