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众多将领脸上神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眼底满是仓惶和迷茫,那种灰败之心完全是从心底升起的。
“木小将军的尸首收回来了吗?”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索兵哑声开口询问道。
“收回来了……”下首有人低声应答这道:“敌军并未拿走小将军的首级,说是……英烈之后予其死后荣光,得归故里安息。”
索兵听着这话霎时哑然,只觉得心口像是堵着一层棉花似的。
齐国军帐之中将领们满脸苦涩说道:“我军接连损失三位主将,如今……如今该怎么办?”
这话问出彻底把人都问沉默了,最后齐齐叹了口气只能等,等皇上委派新的主将到来,但是如今战局如此凶险,齐国之中根本没有人愿意接任此事,迟迟都未曾有旨意下达。
而北国和鲁国却是等不了那么久了,直接先让索兵等几人统管齐国兵马,代替主将前来议事。
“宗延黎这一路高歌猛进,气焰正盛。”卑恩斯深深皱眉说道:“若是再这么下去,以致我军军心折损得不偿失,不能继续固守不出,需得主动出击。”
“嗯,确实如此。”翼天干也是点了点头,眉眼沉沉看向卑恩斯道:“卑将军有什么好计策?”
“既是两军对垒自是强攻为上。”卑恩斯想的很明白,想了想说道:“论计谋你我加起来也不是宗延黎的对手,但是如今三国兵马结盟,人数上便已是压倒性的胜利。”
“与其去想什么复杂的智谋计策,不如直接强攻,消耗其兵力军资,削弱敌军气焰,而后再做谋算。”
翼天干听之大为认同,当下就点头应下了,齐国之众更是没什么发言的意思。
这三国联军之中已经是隐隐以卑恩斯为首了。
不得不说卑恩斯还是有些本事的,此时而言对于他们来说这确实是最有效的计策。
卑恩斯不仅行强攻之法,甚至还派了帐下各部将出战叫阵,其中就有阚石。
这是相隔这么久以来,宗延黎和阚石再一次对上,那军阵之前遥遥相望的二人,眸中神色尤为平静,阚石端看着宗延黎,看着她脸上的面具道:“你为何还戴着面具?”
“习惯。”宗延黎高骑在战马之上,一手扶着腰侧长刀,俨然一副随时出刀之态。
“我想看看你。”阚石冲着宗延黎露出了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