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德昌吐着浊烟,摇头晃脑道:“我们计划很简单。第一步,不干了!县里不是要停掉我们的补贴吗?没钱给他娘干活?明天我们支部委员就集体给乡里打辞职申请,村委会的也跟乡里说清楚,要是停发补贴,就集体解散。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们,谁来管瑶寨这一大帮子人。”
“要是乡里真批了怎么搞?”盘中军问。
“对啊,乡里硬气一点,同意我们辞职。然后给我们安排别人,或者干脆让驻村工作队接手,怎么搞?”刘春莲问。
“那就走着瞧。”盘德昌恶狠狠道,“谁来谁倒霉!给寨子里所有人打招呼,谁要是敢接手,就别怪我不客气。马上给他轰出去,把他和祖上全都从族谱上划掉,以后不是我们瑶家人,休想进我瑶家门!至于驻村工作队,完全不用担心,那帮鸟人,没我们协助啥事都干不成!”
“好!我们明天就交辞职申请!元正,你书读得多,帮我们写一下。”刘春莲说。
“可以,我来写。”
盘德昌接着说:“光这样还不够,袁平文那里肯定会拖着不办,也不敢去跟那个姓林的县委书记报告。所以第二步,我们要整点动静出来,让县里知道这件事。”
“直接把辞职交县里去?”盘元正问。
“费那鸟劲干什么。”盘德昌摇了摇头,“我们得让县里知道,因为我们不干了,才会出事,他们才会听我们说话。春莲,你明天就给各家开了民宿的、饭店的、特产店的打招呼,一律涨价50%!要让这些游客闹起来,最好都去投诉。”
刘春莲很是惊讶:“德昌叔,这不好吧。这么搞不是砸我们自己的生意吗?再说了,涨价了也没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