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鱼很感兴趣?”
“非也,不过曾经饲养过一些,如今看见,想起了一些事罢了。”
曾经在狐族,父亲子夕消失的那些年里,自己一个人打理整个子夕府,可费了不少功夫,特别是释灵鱼,饲养条件繁琐的很,让他记忆犹新。
沈诗霜微微颔首,继续领着路。
又走了一会儿,可算是靠近了屋。
行至门口,春草望着沈诗霜推开门进屋的背影,刻入脑子的狐族待人礼节让他迟疑地停下了步子。
“我进来……没问题么?”
“噗呲,哈哈,进来吧,没事。”
沈诗霜被春草的举动,戳中了内心,掩嘴而笑。
得到了允许,春草这才迈开步子,进了屋。
“坐吧,我去沏茶。。”
“不必……”
不等春草拒绝,沈诗霜已经走进了内阁。
无奈,春草只得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在闭紧的双腿上,乖巧地等着。
“子朝兄,你可要当心此人,我总觉得她对你心思不纯。”
“嗯,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啊?为啥呢,我觉得这个姐姐对二号子朝哥哥挺好的啊”
……
即使没有巳蛇的提醒,春草也会小心沈诗霜,在他还未与师兄联系之时,后者就盯上了他。
春草自知那个时候的白菜无权无势,能被瞧得上恐怕也只有这一身皮囊了。
在他低头思索之际,一缕清香飘了出来,而后才听得了细小的脚步声。
“别这么拘谨,当自己家就好了……”
“嗯。”
春草平淡回应一声,权当对方客套了一声,说得是一些场面话 。
沈诗霜挽袖沏茶,举止就如那晨曦之际,沾满露珠的花儿,倾斜着花瓣让那些水珠传成一起,慢慢流下。
“沈老板,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在我身上下咒了么?”
春草看着对方送至身前的茶碗,并未去动,而是转言问道。
“你觉得呢?”
沈诗霜倒是反问了一句,将问题抛给了他。
“用来监视我?”
春草直言不讳,回答着。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模样么?”
虽然很细微,但是春草还是注意到了对方脸上闪过的一丝落寞。
“抱歉。我实在是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毕竟我们在此之前素未谋面……”
春草拱了拱手,歉声说道。
这也确实怪不了他,他也不是很熟悉灵咒,只知道这咒术有一个确定被释咒者位置的作用。
“没事,没事,这不怪你,是我一时冲动,唐突了。”
沈诗霜轻轻挥了挥手,直言无事,端起精致的茶碗,目光似是看着茶碗里飘起的热气,又似是看着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