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缭乱之际,门外已经传来的敲门声,
白菜不用开门便知在外等候的是严且民。
如今寒南琴的身子已经起不来了,只能白菜为之代劳。
而白菜也有样学样地拉开一小门缝,歪过头,瞄着门外的场景。
“呃,白大夫,你就不必如此谨慎了吧?”
门外的严且民恍然见到这幽暗的楼道里闪过一道青色光芒,再定睛朝房门看去,只见得一直明亮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而后他面容带着无奈,回问道。
“啊~嘿嘿,玩玩,玩玩。”
白菜讪笑两声打着哈哈,吐了吐舌头,而后拉开了房门。
“你去照顾一下你媳妇吧,我出去一趟。”
不等对方开口,白菜先出声言句,在这房间里闷了这么久,也是该出去透透气了,而且,学堂那边也差不多开学了,自己也要去请个假。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指然是上不了学了。
“那……”
“放心,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就当她是个不能活动的正常人就行了。”
白菜撂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踪迹,留得严且民一脸古怪地拉上了门。而后摸了摸自己邋遢的胡子,碎念着。
“一个不能活动的正常人……”
……
白菜吃下易形丹便出了门,穿着自己纳戒里陈放已久的冬装。
这件冬装但是还是在狐族备上的。
只是未曾出门,也就没怎么穿了,和新的差不多。
狐族对于长衫飘飘有一种病态的执着,即使是冬装,加绒的雪白披风之下也会用一些昂贵的丝绸编制在其上,呈现出人走衣飘的状态。
而在披风之下则是贴身的绿色的长衫,并无什么亮点。
但这样一身衣物走在平民区的街道上,还是能吸引不少目光的。
外加上无暇可人的面孔,“魅”的天赋,很快便勾住了那些没有修炼过的路人。
“这是那家的娃娃?以前怎未见过?”
“应该是哪富贵人家的孩子吧?这衣物一眼价格不菲。”
……
路人的议论声络绎不绝,即使他们是贴耳嘘声讨论,但白菜听得很清晰。
听闻这些声音,他罕见地没有感觉不适,可能是关太久了,感受着人间烟火的气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也就没有社恐了。
没多久,他便走在了熟悉的路上,同时也路过了那家小吃摊。
也就是有寒枣汤的那一家。
“老板,来一碗枣汤,两把串儿,一张囊。”
白菜看着繁多的菜品,随意地挑上一些。
“哦?小少爷,怎么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你了?”
摊主用搭肩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甩着臂膀,挥散了蒸笼上的水汽,见着了摊前的那个小不点,有些惊讶地问道。
此时天色尚早,而且还是冬日,别提有多冷了,摊主却在这火炉之中硬生生地烤出了汗水。
“呃……这些时间有些事儿耽搁了,不过,大伯,我来这儿不过吃了一两回儿,你就记住我了?”
“哈哈,小少爷,我能在这儿摆摊二十多年,靠得可不仅仅是我这手艺。”
大伯的笑声很爽朗,和他这般体型差不多,仅看则会方正的面相,便可知其不是偷奸耍滑之人。
“我想也是。”
白菜应付了一句,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而后与破渊里的冬暮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