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不是也与曾今的他们是袍泽么,北伐劲旅的誓言原来也如此的脆弱,令人不禁唏嘘感叹啊。”皇无庸深谙人心的诡变,立刻就点明,你们从戎军旅生涯,不是也掉转矛头,责难名动宅么,他洒然一笑,如是戳中心中那隐隐灼痛的一道伤痕,如是说着。
“哼哼,”韩铁燎蓄意一声闷响,落寞的回道,“各自信念的不同,造成所选的路也不同,大人今日接见我,不是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吧。”
皇无庸淡淡一阵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示意,亭内有护栏木坐,一份悠悠的深邃,在那里排遣闲适,很是古拙。
韩铁燎并不领会,只是停步在阶前,毅然背着号称寒铁如铸的硬弓,昂首挺胸,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皇无庸如此亲和,让他一阵的不适,既然他们不在庄严肃凝的据传府传达命令,偏偏来到这书香门第的古檀之所,其中的差别令人揣测疑虑,这算是蓄意潜藏,故意为之么。
“大人无需客气,属下也只是府中的一名马前卒而已,如果要粉身碎骨报答知遇之恩,小人不会皱一下眉头,”韩铁燎俯身前倾,微微躬背,严谨的道,“虽然韩某出身军旅,却懂得孰轻孰重,如今朝中对名动宅的忌惮,已经刻不容缓,如果要对他们动手,小人愿意前往。”
皇无庸蓦然注视他良久,他是故意试探这位以箭术名扬南朝的天之骄子,本来据老皇爷是要亲自接见于他的,但他提议先缓一缓,毕竟军中还有他的结义兄长陈篆彔,其颇具深厚号召的影响力,能左右大部分掌握军职的将领们,所以这个险有些冒失,他韩铁燎不过是居于尴尬又形同“鸡肋”的位置,收纳他不过是一块跳板,借此搭上陈篆彔这条稳泊停靠的船,所以亭内一阵沉默,久久才言道:“韩大人有心了,如今能调动的人手仅仅是府兵数百,不过他们都是军中的精锐,并不逊色于任何的骁骑军士,而且这是私下的一次机会,不会有援助,所以日后有追究,那么这是你韩铁燎一人所为,于我据传府并无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