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修雎,冷某本就想就此罢手,但今日无论是那种结果,都免不得有所选择!”冷昔衅一脸深沉,自入槐林以来,他都刻意的去营造氛围,让这一战近乎避无可避,然而突发的那一点阻隔,瞬间僵持了本也无懈可击的攻袭,此时树上的躁动停止,有两道稀疏的身影落了下来,竟然是卓非清与落庭的谷益阳,冷冷一瞥,很是感慨的说道。
谷益阳发带凌乱,全身衣襟皱襞,隐隐有豁开缺口之势,如坠落悬崖一般很是狼狈,想来与卓非清一战,势均力敌,他也付出了较为惨痛的代价。
落叶飘零,稀少的有些单薄,卓非清甫及落地,并轻轻咳了一声,看来也是伤的不轻,落庭的人虽有埋伏,来的却非真正的一流高手,不禁猜测这些人不过是留守在这里的谍探,想必真正能值得堪堪一战的人,尽数也入府宅里内,如此外面的敌人并不足为虑,所以才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战。
甘修雎瞧了一眼受伤不轻的卓非清,明白他是这些不畏生死衷心跟随的人,最后一道可以倚靠的屏障,不但可力挽狂澜,而且一直深藏难以估量的不俗潜力,那怕前路坎坷,他们也披荆斩棘,决不退缩。冷昔衅一人一行,来到这危机四伏的府外长街,看来是眼光独到,慧眼如炬,瞧出能够结束这场动乱的症结是他这位一直不现踪迹的内室之主,这才不惜厚颜相约继续适才被耽搁的那一战。
无望两端述说着小酌一夜听风雨的淅淅沥沥,而今听雨歌楼上,此刻仿佛山雨欲来,凭栏而知楼外的世界,不是那么的悄然适中,摧驳的竟然窒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