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今非昨
宁卓衣缓缓抬起衣袖,将柔荑伸出两根似葱茎的手指来,离得尚有咫尺之近的距离,遥遥相对的抵着那人宽阔广敞的胸膛。
这种感觉竟然如一剑舞动器沉四方,那人云淡风轻的把深邃的目光收缩,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仪态万千,仿佛与他虚空对立的女子,虽倾城误国,但依然醒楚的为之倾倒、动容,恰恰指来的又是他,不禁微微觉得诧异。
楚室晓尴尬的一笑,他本与之这人并肩而立,此刻虽站立在一起,却是如芒刺在背,十分的僵硬不适,这一群士林文人他们是碰也碰不得,反驳又觉得无言以对,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牛头马嘴,他颇为头疼,偏偏那位同行之人,又剑拔弩张的一丝也不肯相让,所以导致有着“红颜怜官”之称的宁卓衣一身翠烟衫洗礼的袭来里,堪堪并指相抵,那份依偎的娇俏如媚,犹待其噙出笑意的嘴角,微微的呈弧度上扬,这女子果然擅使撩人,堵的人想发火愠怒,又觉得唐突了佳人,但那般实实在在的如出剑相抵的戏谑,令人觉得不快,又愤然被蔑视。只听她似吐出锦绣里的乾坤,幽幽如吟的道:“我若是剑客,必定相刺!”
那人睹着这位清俏女子瞧来如韵的下颚,是骨线均匀,一颦一笑如歌一咏,说的丝毫也不差,又气概非凡,于是冷冷回应,踏前一步的道:“鄙人不巧,偏偏带的有剑,而且是一柄好剑,它长约三尺六寸,名‘袭濯’,在坐如果有名家,请指点一二,不然让它蒙尘,就是不该了!”
“哦,”宁卓衣风姿绰约的眼中突然映出了一汪清泉的水来,照的人很澄净,这人果然不是良善之辈,而且看似出至险恶诡谲却又令人趋之若鹜向往来的江湖,她不禁产生一股浓厚的兴趣来,想看看这人的剑究竟是怎样,于是用眼眸深深的瞧出了一个“哦”字。
那人好整以暇的及谈出剑器“袭濯”,并如似拿一根柴火一般,从身后抽拔出一柄仿佛一泻千里清虹描莹来的长剑,略约三尺多,然后伸指在刃上轻轻一弹,顿时吟啸锋厉,“嗤嗤”之声吭鸣不断,并闻道:“在下名糜休,来至江淮的那贫瘠之地,不知有谁前来讨教?这剑些许的不曾饮血了,今日不如开封了吧。”他这侃侃而谈,竟然无视这一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学子,像他这样出至草莽的江湖客,为他们所不齿,偏偏他却不以为然。
这人自称“糜休”,看来剑术超凡,只是那一柄“袭濯”之器,果真剑如其名,通体清华如练,有种涟而不妖,最是耀眼夺目的感觉,人虽朴实无华,但自这柄剑器出现,他这整个人瞬间并超凡脱俗不甚平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