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才曾学过几年的医,若是先生信得过我,在下愿为先生分担一二。”
“当真?”
老者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但还是迟疑的问道。
“像这位小公子是因为腿肚的伤口未能及时处理导致感染形成脓疮,而后引起的发热,当务之急先要将脓毒排除清理干净,再用以穿心莲、黄岑、桂枝、白芍,炙甘草、细辛、五味子、半夏等药材熬制成药汤退烧,一日口服三次约莫七日定能恢复。”
闻言,老者摸了摸胡子看那模样像是信了大半,陆郅铭找来纸笔写了些什么又用一旁的赤丹在纸上摁了手印,方才交给老者。
老者接过一看竟是一份生死状!
“若您同意这名病人从即刻起便由我接手,若是出了任何问题概与源春堂与先生无关,所有责任概由陆某我一人承担!”
见他有如此魄力与决心,老者也不好再拒绝便一口应了下来。
“好!那这儿便交给你了!”
说完便去诊治另一名病人去了,陆郅铭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夹袋又清洗了自己的双手擦干后展开小夹带里面竟是一套和现代一般无二的手术器械!
程惜然看的目瞪口呆,别告诉她这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要真是这医学智商都赶得上现代医学了!
陆郅铭拿出自制的手术刀,将伤口用酒清洗了一番见她还站在原地,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帮我把帘子拉上,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别待在里面了吧!”
“不,我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一溜烟的钻了进来顺带拉上了帘子。
陆郅铭用镊子轻轻挑起伤口的表面,用剪刀剪破外面那层表皮里面的脓液便流了出来。
待脓液清理干净后,便将纱布沾了酒清洗了一番,将一旁他方才捣好的草药轻轻敷在伤口处用纱布缠绕包扎好,这才结束。
事先吩咐药童熬的药汤也已经熬好了,程惜然帮着端出来陆郅铭扶着少年勉强让他喝了下去。
等他这边忙完了老者那边也处理完了,见矮塌上的少年腿上的伤已包扎好,此刻正安静的睡着。
看陆郅铭的眼神愈发的赞赏了起来,便拉着他闲聊了起来。
“不知公子师承何门?”
“幼时爱翻些医书,等到大了些便随着军队同行,军中的军医大抵都算得上是在下的师父吧!”
“行伍出身,怪不得公子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果决的行事,更多的是医者应有的医世之心呐!”
“先生谬赞了,医者本就以救人为己任,身为医者却见死不救才是最为让人不齿的。像病人多了但医者只有一个的事情经常会发生,身为医者一般都会先救情况较为严重的,但若二人都命在旦夕但你却分身乏术,那便只能舍弃其中一个,既然在场有医者那便不能见死不救看着另一个无辜的病患被舍弃,同样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贫民百姓都有活着被救治的权利!”
一旁的程惜然听完他的一番话直接忙拍巴巴掌。
“说得好!陆公子威武!”
“公子实乃大仁大义之人!小老儿自叹不如!”
陆郅铭微微垂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着老者道。
“时候也不早了,在下便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